她这副颐指气使的样子,阿紫第一个看不惯,冷哼一声道:“这里是大楚,备不备座,轮不到你一个使者开口吧。”
看了眼阿紫,梵里但笑不语,抚着自己搭在胸前的小辫子,一转头,似笑非笑的看向项寒,那副样子,好像在问他:你看怎么办。
看她这个时候还给大王抛媚眼,阿紫更是怒不可遏,正要再开口,却听项寒率先开口了:“以下犯上,也是咱们大楚的规矩吗?还不退到一旁。”
阿紫一怔,难以置信的看向项寒,又看了看一旁满脸淡然的白苇,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施礼道了个罪,默默的退到了白苇的身后。
而此时,却听项寒又开口道:“苇儿……你过来……”
边说着,他便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位置。这里是他的坐榻,显然,他是让白苇同他坐一张。
白苇眉毛挑了挑,最终选了一个梵里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而后开口道:“我来,是有事情要对你说……”
“你先过来……过来再说……”项寒的眼中仍旧闪着戏谑,而他的手这次则往坐榻上拍了拍。这一次,已经是很明显了,而且那副样子,似乎根本不容白苇拒绝。
只是,此时白苇还是没有理会他,仍旧坐在原位,笑嘻嘻的看着他道:“我是来同你说话,说完了……我就走……”
这一次,项寒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只见他抬起手来,将手重新放回到了扶手上,冷声道:“这个位置,可是有很多人想坐的,你不坐的话,可不要后悔……”
只可惜,白苇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仍旧满面笑容的说道:“怎么,你这是不想听我说吗?”
这一下,项寒的脸色立即变得冰寒,只见他不再看白苇,而是看向梵里,冷声道:“那你过来。”
梵里看了看白苇又看了看项寒,随即笑着应了一声:“是。”
而后立即站起,向项寒的位置走去,待到了他的坐榻前,身子轻轻一扭,就坐到了项寒的身边,只是,她的屁股刚一挨坐榻,却被项寒一揽,竟然就这么被他抱在了怀中。而后只听她“咯咯”一笑:“陛下,还有外人呢。”
“外人?在哪里?早晚你们都是一家人。”项寒笑弯了眉,“而且,就算有,那又如何。”
听了项寒的话,阿紫气的脸色发白,就连雪儿同蓝儿也一并变了脸色,只是她们向白苇看去的时候,却见她仍旧淡定自若,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笑意。不过,这笑容,不是开心的笑,而是讽刺的笑。
只见她捻了粒桌案上摆着的葡萄,随手丢入口中,然后才拍了拍手说道:“就算你要赶我走,也总要一个理由。这个理由……太糟糕了……也……太幼稚了……”
虽然苗疆的大巫师不像苗王及其继承人一样,终生不可有自己的子女。甚至于,为了通灵,他们还必须有自己的子女。可是,为了保证血统的纯净,苗疆的大巫师是不可以同族外的人发生关系。因为一旦发生关系,便会灵力大减,甚至再也听不到大天神的神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