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白苇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项寒的头顶,她一愣,这才意识到他竟然就这样在她的床前趴了一夜。
她的心中不由得一酸,就想推醒他,让他上床休息,可是手动了动,发觉两只手竟然都被他攥着。这次他没有再像昨日那样力道大到失控,可是却也攥的死紧。
而她这一动,他立即惊醒过来,不等抬起头来便唤道:“苇儿!”
听到他惊慌的声音,白苇急忙安抚道:“我在,我在……”
抬头看到她的脸,项寒才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坐到了床边,却不松开她的手,低声道:“如何了?可还不舒服,昨日……昨日是我太激动了,你的手指……我……我没想到自己会用那么大的力气,对不起……对不起……”
白苇听了心中更难受了,任凭他抓着她的手不放,她将头抵在了他的胸口,低声说道:“我也不对,我应该向你解释清楚的,我若向你说清楚了,你也不会……”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多想了,你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罢了,我却大惊小怪的。一个梦么,有什么,又不会变成真的,你说是不是?”项寒说着,嘴角微微翘起。
听到他这么说,白苇沉吟了一下,决定还是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将自己的决定向他一五一十的说明,于是开口道:“其实,这不仅仅是一个梦……”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项寒却突然将她打断了,开口道:“你的药应该煎好了,我让他们端进来,你昨夜又出现了滑胎之像,可不能大意,一定要好好调养才是。只剩下不到两个月了,千万大意不得。”
说着,他立时站起身来,向殿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白苇一愣,但是,随即她的眼睛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