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惊无险的进了房间,白苇将房门轻轻地关上,而后看着手中的图纸笑了笑……图纸已经到手了,接下来就是离开这里了。不过前半夜门口看大门的保镖们应该还会比较警醒,她要想离开,只有等后半夜。
看看天色还早,白苇想了想,立即打开床头那一盏光线昏暗的古旧台灯,然后找来纸笔,迅速在纸上写了起来。
虽然只离开了一年多,可是对这个世界的硬笔白苇已经十分的不习惯了。直到写到了第三行,才顺了起来……她这是要给小柯写一封信……
将信写好了,又折得平平整整的,夹在那一摞图纸中,白苇从房间中找来一个塑料袋,将它们紧紧的捆好装好,然后绑在腰间,用外面的卫衣一盖,根本半点痕迹都不露。
而后她看了看墙上挂的破钟,指针刚好指到三点整。于是她将衣服裹紧,偷偷地出了房门。
凌晨三点,正是人们睡的最熟的时候,看门的保镖们也不例外,这个时候也绝对是最疲倦的时候,她要走,也只有趁现在了。
一出房门,一阵冷风袭来,让白苇打了个哆嗦,她又将衣服紧了紧,悄悄地向后门处潜去。
后门处除了保镖,还有狗,这在白苇一进来的时候便细细观察了。只不过,白瓯海一家三口住进来,保镖虽然换了,看门的狼狗却没有换,还是小黑。
小黑以前跟她熟得很,就是不知道她换了身体之后,它还认不认得她。
边想着,她已经马上要到后门处了。不过这个时候她停了下来,而是一转身,到了一旁的一个屋子前,用从花房拿出来的花铲仔细的在一棵银杏树下挖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把生了锈的铜钥匙被她拿在了手中。
这钥匙正是白家大宅后门门锁的钥匙,是她在很小的时候,想偷偷跑出去玩儿,悄悄藏起来的。
这么多年来,白家大宅的保全装置虽然更新换代了不少,后门的门锁却一直没有换。这锁可是制锁高手手工打造的,即便是现在,一些贼也没法子将它打开。
拿好钥匙,白苇一拐弯,就到了后门处,她将自己藏在树影中往保镖们值班的小屋看了看,发现果然两个保镖一个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另一个正靠着墙打着盹。
白苇正要松一口气,却发现趴在地上的小黑此时耳朵突然间动了动,一下子站了起来,看向白苇藏身的方向,而后龇着牙,对她“呜呜”的闷哼着。
一看自己的动静瞒得了保镖却瞒不住小黑,白苇只得站了出来,想着自己以前同小黑打交道的情形,慢慢的向它走去。
而看到她慢慢走过来,小黑仍旧“呜呜”低叫着,却并不冲上来,只是做出冲锋的姿势,随时戒备着。
看了看那个打瞌睡的保镖,白苇尽量让树影掩住自己的身形,而后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嘘!小黑,是我,是我呀,你不认识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