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岩只能以手提着那铜壶的把手,任由那铜壶不断收取着时间之河中的河水,却无法控制铜壶做其他的事情。
眼看着那葬天幽冥令一被时间之河的河水带着,向着铜壶的壶口不断一接近而去,其上的马面鬼,更是被吓的哇哇大叫求饶,哪里还有之前威胁吴岩时的狠劲?
不过,这葬天幽冥令,毕竟是葬天冥尊的宝物,其上突然迸发出一团幽色冥光,硬是猛然的向旁边横移开来,避开了那铜壶的入口。
趁着这一空档,站在葬天幽冥令上的马面鬼,哪里还敢逞强,连忙施展出脱身之法,身上涌起阵阵奇异的能量波动,接着,一人一令,突然就凭空的消失不见了。
看到这一幕,吴岩并没有感到多少惊奇。
他这施展的脱身手段,方法跟古曜老道告诉吴岩的大同异,那是离开光明天道世界的唯一办法。
这时间之河的河水虽然神异,但它却还是在光明天道世界之内,想要从这里脱身而去,并非难事。但一旦从这里离开,那就是直接被传出光明天道世界了,再想进来,自然还需要四位以上的鸿蒙天尊出手,方才有可能。
此时的马面鬼,还有那枚葬天幽冥令,只怕已经不在光明天道世界之内了。
谁能想到,那隐藏在暗处的谛听,苦心孤诣的把葬天幽冥令和马面鬼送进来,本拟是希望他能在光明天道世界中,依仗葬天幽冥令,替他摘取几样宝物,哪料马面鬼尚未摘取到一件宝物,却就被逼的从光明天道世界中逃走了。
吴岩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关节,见那马面过带着葬天幽冥令逃脱而走,也就没有再去管他,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那铜壶以及四周的时间之河的河水中。
吴岩见到,那铜壶好似个无底洞一般,一直在持续不断的倒灌着时间之河的河水,根本没有任何停下来的迹象。
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壶嘴上空悬浮的那个透明晶球,此时赫然已涨大了几分,由原来的龙眼大,变成了核桃大。
而且,看那情形,它似乎正在通过这铜壶,凝聚着这里的时间之河的河水壮大着自身,若是不停止的话,它还会一直持续不断的涨大下去。
看到这种情形,吴岩哪里还能不知,无意中得到的这个锈迹斑斑的铜壶,竟是一件了不得的宝物!
时间之河的河水,无穷无尽,哪怕这铜壶神异,可以源源不断的汲取时间之河的河水,但吴岩也知道,继续这么下去,只怕毫无意义。
他抬手一提,那铜壶重又被他提回了玄黄炉中。
壶嘴上悬浮的晶球,把铜壶之内的时间之河的河水吸收完后,也重新落回铜壶之内,静静的躺在了铜壶壶底的一角。
在铜壶底部,一面寸许大,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石镜,静静的躺着,正是那轮回镜。
吴岩虽不知此宝之名,但却能从此宝之上传出的天道之力,察觉到此宝跟幽冥界有关,是以他便没有贸然去取那石镜。
也幸好他没有这么做,否则只怕他将会有大麻烦缠身。
这轮回镜,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它刚刚被修复完成,尚未来得及脱离时间之河的掌控,就被吴岩误打误撞的用铜壶收走了。
此宝乃是当年幽冥界三大镇界之宝中的一件,其内还残留着最后一人掌管此宝的天尊的天道意志。
那天道意志,根本不是现在的吴岩能够承受的。一旦他拿起此宝,必然就会别其内残留的天道意志轰击,后果难以想象。
当然,吴岩隐约也似乎意识到了这,所以也压根就没打算把它从铜壶中取走。这些东西既然已被他得到,而现在又用不上,自然也就没必要过早的取出来。
好在有神秘的铜壶在,吴岩倒也不虞壶底的石镜会怎样。
此番误打误撞的收取了这件宝物,吴岩又发现了铜壶的另一桩功能,它竟能收摄别的鸿蒙圣器,这种能力,可就有些不得了了。
据吴岩所知,能够收取别的鸿蒙圣器的宝物,唯有超越了鸿蒙之宝的元器才能办到。
莫非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铜壶,竟然跟大荒元鼎属于同一个级别?可这又怎么可能?
他在古曜老道所提到的信息中,可没听过光明天道世界中,还有这样的一件宝物存在。
何况,若这铜壶真是元器的话,那就是跟补天鼎一个级别,应该无论如何都不会被补天鼎收走才是。
可若不是如此,那又该如何解释,它不但能够收取时间河水,还能够收摄鸿蒙圣器这种种不可思议的功能?
吴岩把铜壶提在手中,此时,壶底的透明晶球,已经变得比核桃还要大了,而且其内的那条河流缩影,长度上似乎比之前长了一。
吴岩既没有把那晶球取走,也没有把那面石镜取走,任由它们都留在了铜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