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快要天亮了,你快点做,等下他就要走了。”红绫一宿没睡,拉着紫鸢一起,同样没睡,给她做荷包。
“快了快了,就剩绣这几个字了。”紫鸢飞针走线,如果不是因为她有这个速度,昨天半夜红绫才找她要她绣的这个荷包一定绣不起来。
“你到底送给谁的啊?这么急。”紫鸢好奇地问,送给少爷的不可能啊,少爷又没说等下就要出远门,这么急干嘛?
“你别问了,赶快。”
“黎仁,你娘的病越来越差劲了,你爹也不知道关心一下,哎,有了一个野蛮的主妇,做小妾的也受尽委屈,当初我让你娘不要嫁过去,她偏偏要嫁过,你看,现在是受苦的命了吧?”听到寻黎仁说到她娘的状况,潘夫人痛心疾首,自己的姐姐真是苦命。
“表哥,这里面是娘让包上的补药,都是上好的,你拿回去炖给大姨喝吧。”潘紫山接过奶妈包好的补药,递给寻黎仁。
“谢谢姨妈。”寻黎仁谦卑地接过药包,虽然他与娘在寻家不受待见,但是,有一房这样的亲戚常走动也是好的。
“红绫,你去那里了?怎么熬得眼圈这么黑。”红绫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潘紫山上前扶住她,昨天她出去就没回来过,真不知她去那了,眼圈熬得这么黑。
“我,我要送个东西给表哥。”红绫喘了一口气,听闻他今早就要走,她监工紫鸢连夜赶制出来一个荷包。
“黎仁表哥,这是送给你的。”红绫将手中紧紧捏着的荷包递给寻黎仁,繁复的线理,缤纷的色彩,是一副鸳鸯戏水的绣面。
空气一下子凝滞,三人的目光同时望向这个荷包,为什么红绫会绣一个这样图案的荷包送给黎仁呢?
寻黎仁看着荷包上的图案,一时不知该接不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