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一字也不愿错过地仔细盯凝着纸条上面的话,她紧咬着牙,待看完最后一个字时,她的牙都快咬碎了,既然下毒的不是老夫人与应彩容想,那么现在确定无疑就是寻黎仁了,他为何要害死自己呢?他对她的心她的情也有那么一刻曾让她的心里动容过的,此时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他竟然要害死至少此时看起来与他同甘共苦,尽心尽力扶持他的她呢?
内中原因一定不简单。
“二少夫人,你快去大少夫人哪儿看看吧?大少夫人昨晚被人伤了两只手,至今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的。”此时凤儿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告诉红绫这个在她耳中惊世骇俗的事。
应彩容被伤了两只手,现在已经神经不正常了。
这是昨晚何进干得吧?为了警告老夫人与应彩容,他竟然-下手如此狠?
红绫眼角抽搐着,她马上捻皱手里的纸条,可不能让凤儿看见这纸条里的内容。
凤儿见红绫神色匆匆地将手里的一张纸条捻皱了握紧在手里,她也没有过问什么?红绫有秘密瞒着她她已经习以为常了,她只是一个丫头,何必知道那么多。
“凤儿,走,去看看。”红绫将纸团收入袖中,便拉着凤儿一起走。
应彩容到底被伤成何样了?竟然导致她整个人变得疯癫。
红绫到达应彩容的房间时,寻黎渊默默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看着床上刚刚喝过定神汤后渐渐睡去的应彩容,难得流泪的大男子汉的眼睛里也流下了一抹泪。
“娘亲,你醒醒啊,娘亲。”寻黎渊四岁的儿子看着躺在床上神志不清的应彩容,明亮的眼睛里眼泪哗啦啦地流,摇着应彩容的身体,只是痛哭地喊着。
红绫看着这凄惨的一幕,突然感觉自己有点于心不忍。
听闻老夫人也因为昨天的惊吓,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下榻,而现在,应彩容两只手被纱带绑着,好像他们说,是破了两个窟窿,两只手从此废了
何大哥居然
他是何时变得这么残忍了呢?
“不,不要杀我。”应彩容突然梦魇着高喊,那害怕的样子,仿佛梦里的她正在经历多恐怖的事。
“彩容。”寻黎渊赶紧抓住应彩容乱动的手,免得牵扯到了她的伤口。
红绫看着这一幕,向凤儿做了个眼色,然后两人默默地离开,还是等应彩容好点了再来看她吧?
“哥,嫂嫂到底是怎么了?”红绫正走到中门的珠帘处,寻黎仁的声音突然传来。
他是听到了寻黎渊在里面说话的声音,因此心焦地在外面已经高喊着问起应彩容的情况了。
寻黎仁步履匆匆地进来,却见红绫就站在自己对面,后面跟着凤儿,现在好似要离开的样子。
“黎仁,红绫,你们都来了。”寻黎渊转过身,看见相隔不远,四目相对的这一对夫妻,他忧伤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声音低沉,毫无话语中的欢迎之情。
两相对比,他这个大儿子的这一房在寻府的地位已经日渐衰弱了。
红绫双目紧紧地盯着寻黎仁,这个人企图害死他,他到底有何目的呢?她实在想不出寻黎仁有何杀她的动机?
寻黎仁见哥哥与他打招呼,只有一时忽略红绫异样的眼神。
“嫂嫂的情况到底怎样?”寻黎仁来到床前,见应彩容两只手都被纱带绑着,脸色苍白,即使在睡梦中她整个人也不安稳,时常说着梦话,他问道。
昨晚到底是谁把老夫人与应彩容吓成这样的呢?不过,他倒是要感谢这个人,把他的两个敌人打击成这样,他就不用耗费心思去对付他们了。
寻黎仁心中得意着,却没有将这一切表现在脸上。
“彩容现在一整天都是疯疯癫癫的,连我和墨儿都不认识了,大夫说,彩容是因为惊吓过度才这样的,吃完他开的药,过几天彩容应该就会好了。”寻黎渊的老婆与亲娘虽然厉害且心肠歹毒,他本人却没有她两那么刻薄,待人也算和善,不然,在这样凄楚的关头,他怎还会对寻黎仁好好说话,让寻黎仁来窥探他此刻的悲惨处境呢?
红绫慢慢走到对话的两人身后,讽刺地看着寻黎仁,听说应彩容过几天就会好寻黎仁一定很失望吧?如是以前的她,听到这个也会一时失望的,但是现在不了,她心中还藏着另外一些事,她心中不仅仅只有仇恨了,她还要学会去面对以后,面对以后可以与幸福执手的漫长人生。
她总会记得,有人曾经给过她无微不至的爱,有人曾经无悔付出地爱着她,在可以细水长流的日子里,她也想报答他几分。
“嫂嫂的疯癫之症能好我们很为她开心了,哥哥你这几天也要悉心照顾嫂嫂才好。”红绫看着床上的应彩容,何进把应彩容吓臣这样实属不该。
“弟媳,我会的。”彩容如今成这样,他怎会不好好照顾她呢?
寻黎渊顺着红绫的眼神同时看向应彩容,容儿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如今变得两手残疾,她怎能不疯怔了呢?
“媳妇,你现在身子也弱,不如我们先回去吧?就别打扰哥哥了,你看哥哥疲惫的,也让他休息一下。”寻黎仁说着话,眼睛愣愣地看着红绫,想不到红绫竟会对寻黎渊说出如此关心且如此窝心的话语,红绫今天确实是一反常态呀?
红绫回眸,目光与寻黎仁相接,眼神中一股脉脉的流淌过,我身体这么虚弱还不是你害的?
“哥哥,我和红绫就先回去了。”在红绫仇视逼人的目光注视下,寻黎仁心虚地收回目光,与寻黎渊道别。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不仅红绫对他有一股敌意,他看到红绫的眼神时,也是对红绫充满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