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颜惊愕的看着季海哭的满脸是泪,上前就紧紧的抱着周颜,死命的不松手:“老大,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弟兄们都快把老虎关翻过来了都找不到你,崔大人写了快报上报天子,赵括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兄弟们没了主心骨,暴躁的差点把这老虎关给移成平地。”
周颜听着季海的汇报,强忍着肩膀被他撞疼的伤口,掰开季海的缠抱:“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在下面?”
季海抹着泪,道:“今儿下午,属下带着一帮兄弟四处搜寻未果刚折回来,就看见留守的弟兄拿着一个信笺上来,信笺上说,你和沈公子都在谷底,我们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才顺着麻绳溜下来看看。”
有人知道她和沈奇峰在谷底?
周颜和听见这句话的沈奇峰都诧异的面面相觑,这座山谷在老虎关的内侧,除非只有翻过山脉往下跃下这才能知道这里别有洞天,她多年来在此处来回奔波都不知道这里藏了乾坤,这次若不是误打误撞,恐怕是一世都不清楚了。
西北军里的亲卫兵各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手,他们四处寻找都无法查到,而有人却轻易查出他们的去向,甚至还通风报信?
究竟是什么人?
沈奇峰扶起铁翼,问:“送信之人是谁?”
铁翼看了一眼懵懂无知的季海,说着:“属下也不清楚,私底下也问过拿信过来的小卒,那人只是说有一个陌生的老农打扮的人送来的,至于身份,恐怕无从察识。”
听见这话,周颜看着沈奇峰:“喂,你明白了吗?”
沈奇峰凤眸一敛:“明白了,这两天原来还有一个朋友陪在咱们身边呢!”
“我最讨厌这种被人暗中盯着的感觉!”周颜十分不爽的轻咬了下贝齿。
沈奇峰一转二笑:“周颜,你要小心喽,那个人一定是冲着你来的,而且不是要你的命,恐怕还是在暗中保护着你的命呢!”
整个容郡王府里的下人们都知道,郡王爷这几天心情很烦躁,甚至到了喜怒无常的地步。
伺候在花容月身边的富豆深有体会,圆嘟嘟的脸颊上时常挂着泪,委屈可怜相的候在脸色阴沉的主子跟前,话不敢说、气不敢喘,甚至连尿急都不敢说一句出去撒了。
凤倾城这混蛋女人在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穿的花枝招展的回来,来到后院的练功房时,就看见花容月正双腿盘坐在房内正心的地毯上,面色肃冷,神色平淡,身后的富豆手里端着温着的茶水,求救般的朝着她看来。
凤倾城扫了一眼这主仆二人,晶亮的眼睛里带着幸灾乐祸,对着富豆说道:“你先下去吧!”
富豆如获重负,欢喜的放下手边的杯盏,风一样的朝着门口奔出去。
“心里不舒服就吓唬别人,小花,你还真是长了志气了。”凤倾城走到花容月面前,蹲下:“脸这么臭,真是生气了?”
一直紧闭的桃花眼终于微微颤抖了一下,在凤倾城的期盼中,他果然是一眼愤怒:“你不就想看我这样吗?”相较于平时的纨绔风流样儿,现在的花容月确如刚出鞘的宝剑,锋利无比、神威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