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天脸色猛然一变,当真是跟受到了屈辱一般:“皇上说笑了,草民有你亲自赏赐的腰牌这才能来去自如,至于这后宫之中,草民更不敢有所放肆。草民家中只有草民一个儿子,岳家传宗接代可不能少了我。”
“既然知道这点,就收敛一点。别逼着朕没收了你的腰牌。”夏如君想着,既然过去说过的话没办法收回去,那就拿现在的事阻止他再进宫来见周颜:“除非你想当阉人,这样就能永远住在这后宫里,甚至想要住进风华殿,朕也默许。”
岳凌天那样高高在山的一个人物,从小到大生活的简直跟个土皇帝一样。眼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夏如君暗讽“阉人”这样的词语,这藏在袖口下的大手猛地攥紧,当真是气得不轻,可又无可奈何。好你个夏如君,敢这样欺负他?
看出岳凌天已经被气得不轻,夏如君这两天从搜查花容月未果而受的气很明显发泄的不少,难得能够欣赏到这国之美玉岳公子难看、难堪的脸色,当真是平生快哉。
眼看着岳凌天负气要走,夏如君这才想到什么,忙喊住他:“最近江北春雨闹灾,不少良田村落被淹没,户部那帮老东西死磕不出来多少粮食,凌天兄,你岳家的粮仓是不是在这个时候开一开呀?”
面对着夏如君这张皮笑肉不笑,很明显巴结讨好却又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岳凌天更是气的手上的青筋都冒出来:“行!我这就派人快马加鞭前往江北,打开江北粮库为皇上分忧!”说完,岳凌天看着夏如君那张顿时笑了的脸,冷飕飕说:“皇上九五至尊,跟我这个经常出入后宫,差点被人误认为成”阉人“的一介草芥称兄道弟,岂不是埋没了您的身价地位?”
夏如君嘿嘿笑两声,那模样就跟吃肉不吐骨头的禽兽没两样:“凌天兄真会开玩笑,先帝在位时就说过,这北夏天下有你岳家,就不怕灾害连绵、战争千里。不管朕需要什么,天下首富都会将朕所需之物倾囊送上。凌天兄,要不要朕再给你写一个牌匾,以表你的忠心和朕的皇恩浩荡啊?”
岳凌天咬牙切齿:“不用了,家里的杂物房快放不下了。”
一说完,岳凌天就夹着一身的怒火走远,身后,夏如君笑的像只狐狸精,精打细算、半路打劫的精神当真是被他发扬的格外光大。
岳凌天走了一段路,见周围没什么人了,这才停下来,朝着身后低声喊了声:“十五!出来!”
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动作灵敏的家伙翻着筋斗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出现在岳凌天面前,手指插进本来就张牙舞爪的头发里抓了抓,天真的脸上露着烂漫的笑容:“大哥,你叫我!”
“我走后,风华殿里的那位怎么样?”岳凌天头也没回,直接漫步向前走。
十五跟随其上:“大哥果然料事如神,那位姑娘在大哥走后立刻就叫了人收拾东西,看样子像是个要离开的架势。”
岳凌天本来怒气的脚步开始轻快起来:“哦?我要你找的宅子找到了吗?”
十五可听话了,立刻点头道:“大哥放心,我已经遵从大哥的指示找到了大哥想要的宅院,也让管家往里面置办了家什和奴才,随时都可以要人进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