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你别生气了,我保证,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对你了。”从未试过如此的低姿态,可是面前着她可能的厌恶,尊严地位什么的,这时候全都忘记了。凤离歌急得眼睛通红一片,他抬起手来颤声道,“我,我对天发誓,若我再敢冒犯衣衣,便叫我凤离歌出门即遭天打雷……唔……”
傅华衣已经穿好了兜衣,原本不好意思理会他,谁知他好端端的竟开始发起毒誓,顿时着急地将自己的外衣卷起来往他嘴巴堵去,红着脸低喝道:“你疯了,谁告诉你我在生气了!”
“唔唔……”被堵了嘴巴不能说话,凤离歌哼哼了两声,但因为听到她说没生气,难看的脸色倒是好看了一些。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他想要说话,那模样倒是有着说不出的可爱。他明明可以很轻易地推开她,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傅华衣眼里露出笑意,她道:“你真的这么在意我高不高兴?那你以后是不是不管什么都听我的?”
凤离歌连忙点头,又唔唔了几声。傅华衣还是没有放开他,她想了会儿,道:“若我让你放弃光复凤氏皇朝,随我归隐,你愿意吗?”
凤离歌沉默地看着她,傅华衣紧张得呼吸都停了,她其实并没有要让他为她放弃什么的意思,只不过想要试试他的心意而已。甚至此时,她都不知道自己希望他如何回答。
凤离歌沉默的时间有一点儿久,但是最终,他重重地点了下头,眼里是全然的郑重与肃穆,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显然,这个答案是他深思熟虑以后,才回答出来的。
傅华衣眼眶无声地湿了,她不自觉地拿开了捂着他嘴巴的衣裳,喃喃问道:“为什么?”他是不是在哄她?男人都最会骗人了,尤其会骗女人。
凤离歌轻声道:“当年,皇祖父将江山一分为四,只希望能保我与母妃安稳的活下去。从前我体带剧毒,日子总是过了今天愁明天,根本无力生出野心,若非他们容不下我与母妃,我是不屑与他们争夺这万里河山的。如若能够保住母妃安全,再有衣衣陪伴左右,凤离歌此生无憾!”
傅华衣道:“我爹说,只知围着女人打转的男人,都是无能平庸之辈。话本里的神仙眷侣,男才女貌,全都是诓骗无知少女的鬼话,相信这些东西的女人都是蠢货。”
她喜欢听到他的声音,期盼看到他的身影,对于他的触碰虽然羞恼却隐着无法自制的暗喜,她渴望所有有关于他的一切。哪怕明知他的话很可能十句话中至少有三句假,亦无法控制自己想要靠近他的想法。
无论是邵云笙还是白洛尘,都从不曾让她生出过这样强烈的情感。尽管她心里在不停地告诫着自己不要相信不要再傻,可是,原来她与所有的少女一样,遇到那个人时,都会变成无知的蠢人。
凤离歌伸手轻轻握住她纤细的腰肢,虔诚地望住她:“随遇而安,随缘生活,随心所在,随喜而作。三千众生皆凡俗,本是平庸何有惧?若能一切随他去,才是人间自在心。”
傅华衣睫毛微微一颤,伸手小心地抚过他面上的五指印痕,心里微疼,暗责自己下手太狠了:“还疼么?”
凤离歌大喜,握住她贴住自己面颊的手摇头道:“我做错了事,该打的!”
傅华衣张嘴,想要说自己没有生气,可是这话若说了,还不等于是耸勇他下次再这么做了。微微泯唇,她抽回手尴尬地小声道:“你,背过身去!”
“做什么?”凤离歌鼓起嘴巴,明显的不乐意,“我看下怎么了,反正衣衣是我的!”
傅华衣脸上轰的一热,羞恼道:“你还想挨打是不是?”
凤离歌缩了下脖子,傅华衣以为他接着就该乖乖地或是闭上眼睛或者转身避嫌了,谁料他虽然面上有些怕怕的,嘴里却是低声含糊着呢喃道:“啊嗯唔,若然衣衣让我每天亲一会儿,摸一会儿,打一打什么的,也是没有关系的。”
傅华衣噎了下,顿时是又羞又好笑,简直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这到底是哪个怪物世界里跑出来的异形?她迅速从一旁的塌上捡起自己的面纱,坐过去将凤离歌眼睛蒙了起来,他没有拦住她,但那双坏手也没停过。就这么一会儿,不知从她身上吃了多少便宜去。
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人就是个得寸进尺没脸没皮的,傅华衣奈何不了他,只得迅速蒙好他的眼睛退回来,离着他远远的。为防尴尬,她边整理着自己,一边转而问道:“你的生辰在三日后,你是何年出生的?”
“庚辰年九月初五。”凤离歌立即殷勤地回答着,十分自觉地加上了最准确的日期,跟着说道,“比衣衣虚长了四岁有余,我知衣衣生于甲申年冬月十六子时一刻。我请师父帮咱俩合过八字的,师父说了我们二人是天作之合。”
这什么人呐!热情得太过了吧,当每个人都跟他一样不要脸了,也不怕人家会害羞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