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长老和众夫子都看向少年了,等着他的回答。似乎他们也才今日注意到这些细节……
少年现在不仅是额头冒汗,背脊都发寒了,死撑的回道:“是……是绿色的。”
“不是,你再想想。”李文昔摇头。
“那是,是粉红色的?!”少年不敢看众人的神色,哆嗦的答。
“同学,你眼抽了!不好意思,姑娘我那日穿的是藕色的衣裙。紫仟公主以及我同教舍的几个人都可作证。”李文昔笑了,少年,姐姐真为你的智商‘捉急’!
“……我不记得了。”少年快哭了,师兄不是说这姑娘很沉默寡言吗?不是说这姑娘内向木讷又呆头呆脑么?今天这是怎么了?被附体了!
李文昔转过头来,看向在坐的众人,企图忽视赵珩眼中的那抹笑意……笑,笑你个头啊!姑娘我被人陷害算计有毛好笑的!
然后,对着长老极为无辜的说道:“王爷,长老,您们都听到了!他连我当日穿什么衣裙都不知道,又如何那么言之凿凿的确定是我进了长老院?!”
顿了顿,她又道:“他这分别是在说谎啊!是陷害啊!我倒要问问这位同学,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为什么要如此污蔑我?!”说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长老和众夫子知道这事情严重了,更加复杂了,看向少年的眼神也忙是审视。
徐夫子认为李文昔毕竟还算是他教舍里的学生,严肃的问向少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少年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知道现在不说点什么,李文昔肯定还会说出更重严的事来,忙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没看清楚!可是长老说这事情严重,让我努力想,努力认,我只好随便说了!”
“你……”长老闻言,气得想打死那少年的心都有了,其他夫子也均是摇摇头,赵珩看向少年的眼神一闪而过的杀气,意味不明。
李文昔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少年,说:“你撒谎!”
少年忙抬头看向李文昔,急着辩解道:“我没有!”
“你有,现在将事情说出来,长老说不定还会原谅你。否则可不是开除书院这么简单,污蔑武安侯府的嫡孙小姐,五品官员的嫡女,可不是坐牢能解决的!”李文昔紧盯着少年的眼睛,说道。
却在暗暗发动催眠技能,让少年将事实说出来。
然而长老等众夫子听了李文昔的话,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当然不是因为李文昔的话,而是听到她自报家门……原来这姑娘竟然是武安侯府的嫡小姐?!为什么从来没人跟他们讲过?
长老此刻的脸色黑成了墨色!武安侯府,他可惹不起!怎么居然这么粗心,怎么就没调查清楚这姑娘的身份?!想到这,不由的瞥了徐夫子一眼,暗怪他事先不说清楚。
徐夫子真是躺着也中枪,他自己都不记得!这个小姐在教舍里一般都不怎么出众……说白了,就是很没有存在感,让人看一眼就忘记,甚至坐在面前也注意不到的人!
李文昔看着众人的神色,敢情这群人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啊!不过想想也是,要是知道的话,今日恐怕就不是这态度了!
却说少年听到李文昔的话,眼神先是迷惑了一会儿,然后徐徐的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师兄让我去这么传话给长老的!那日我根本没在长老院附近,更没有见到人影进长老院!是师兄让我这么做的。”
李文昔不说话,看向长老等人,一脸‘看吧,这个人是故意陷害我的’神色,表情极为无辜且委屈。
不说长老知道了李文昔的身份,既便不知道,堂上坐着一个王爷,又听这少年如此坦白,脸都气绿了,喝道:“真是反了反了!规矩品德君子之道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竟然如此诽谤一个好学生!从今日起,你便不用来书院了,这种品德败坏之人,我们书院收不起。”
得儿!李文昔从开始的有失品德的嫌疑人直接成了好学生!
“夫子……”少年回过神来,茫然不知所措,然后回想起自己刚才莫明其妙说出来的话,顿时脸色煞白!就这么突然跪地哭求:“夫子请您饶了学生,学生再也不敢了!”
说完,又爬到李文昔脚下救饶。李文昔嫌弃的躲开!他又爬到赵珩的脚边大哭求饶恕,不过得到赵珩冷冷的寒意和杀气,吓得一哆嗦,失禁了!
“还不快说你所谓的师兄是哪个教舍的?叫什么!”夫子气恨的说道。
事到如今,少年也不敢有所隐瞒,失了神魂般,说了一个名字。心中却知道,从此以后,他便彻底的完了!原本好好的,却不想因为这样一件事让自己坠落深渊!
想到这,都怪眼前这个女的,都是她害的!他的眼神极尽疯狂恨意的看向李文昔,一副恨不得将她折骨吃之入腹般。李文昔瞧见,全然不在意!完全不担心这个人打击报复,说句不好听的话,她还真没把他放进眼里,他得罪了这么多夫子,连同那个所谓的师兄也变相的出卖,她很怀疑,这个少年还能安然的活着么?世界,不是因为你想的美好,那就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