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别人写的?”长老冷脸问,写就写了,你老实诚认就罢了,就这些词若抛掉轻浮不谈,倒也不算特俗,水准还是可以的。
可你写都写了,却还不敢承认,这事就不是简单的写艳词这么简单了,这还涉及到了人品道德!这个世界,没人愿意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你品德败坏!
“长老,您这儿有笔么?”李文昔知道跟这种人讲不清,还是用事实证明吧。
秦夫子甚至不等长老吩咐,立马去给李文昔端来文房四宝,甚至还给她将墨研好!
李文昔感激的给了秦夫子一个眼神向她默默的道谢,然后挽袖提笔酥了酥墨汁,一手轻扶衣袖一手提笔在宣纸轻移。
只见她写道:“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写罢,吹干墨迹,递给那长老,并说:“若是学生亲自写,写然不会写出那么欲的词,这首可是将女子含欢求爱写得再为露骨不过,却比那些词要词藻的多。”
见那长老和秦夫子看着自己写的那词,脸色一阵工一阵,李文昔淡笑,提笔继续写道:“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
“若我要写得奔放,这句岂不是更贴切?又何必废了那笔墨写那些不堪入目俗不可耐的词?”李文昔将那纸轻轻推到长老面前,淡笑道,脸上一本正经,丝毫不带羞怯。
长老接着后面的那句词,只看了一眼便不忍目睹了好么!
“你怎能?怎能写这么露……露骨的词。”那长老欲羞还怒的说。
李文昔脸上表情不变,略带不解道:“长老,我这般只是想证明清白,若是我本人所写,定然写得那些要好,要含蓄有含蓄,要露骨有露骨,却是清清亮亮。比那些个俗词好多了!”满满的自信好么!
长老瞪着双眼,看着李文昔不说话,不只是被气得还是怒的。秦夫子倒是很欣赏的将李文昔写的发地两张来来回回的看了几遍,颇有些意犹未尽。
“长老,您再仔细对对字迹,或是与我亲手写的一样?”李文昔提到最后一点,笑问。
不要说长老,既便是秦夫子,李文昔刚落笔写字,便看出那之前词的字与她现场写的字虽然相像,但却是大不同。
李文昔的字清秀中透着冷傲疏离,一横一竖一瞥一捺决不多出半分,就像她这个人,一字一句都这么死板认真,特实诚直了些。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且先回去吧。”长老叹气,挥手说道,不忍直视李文昔。
“是。”李文昔曲腿福了福,不过却没走,而是继续说道:“长老,这事显然是有人用下作的手段陷害我,您得给我将这人揪出来,不能我这堂堂皇上亲封的县主,武安侯嫡小姐岂不白遭人辱了名誉?”
紧接着,神情一冷,满脸不屑,“这种人简直就是我们秋吾书院的污点,品德如此败坏,应该逐出书院,交送官府这才能泄我心头之怒!”
“自然。”长老提到这个也是一脸气绿。
“那便有劳长老了!”李文昔点点头,转身欲走,待至门口时,似想起什么回头道:“还忘长老尽快帮我查出凶手。”说完,也不等长老说什么,施施然的走了。
李文昔才出长院的院子,正打算往教舍前去,便见文易一脸焦急的跑过来,见她出来忙道:“可算出来了,你没怎么样吧?”
李文昔睥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不用上课?”如果她没记错,现在应该是教舍上课时间吧!
“听说你出事了,哪还有心思上课,过来看看了就。”文易不甚在意的说。
“我能有什么事儿。”李文昔耸肩。
文易想想也是,他知道李文昔从来不惹事,但有事惹了她,吃亏的决对不是她。别看她好似整天被人欺负似的,但实际上从来就没见她吃过亏!
“你去忙你的吧,我回教舍了。”李文昔说道。
“那你注意点,我看了那些词,只瞄一眼我就知道不是你写的,忒俗。”文易摇头晃荡的说道。
李文昔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那什么样的才是我写的?”
“切,我还不知道你?若是看上哪个人,直接就问了:待我长发及腰,君娶我可好?而不是说些什么,见君面如冠玉,剑眉如削,萌动妾心,愿与君好。”李文昔见文易一脸恶心的念着那词,挑了挑眉,一本正经的道:“你说的对。”搞不好还会加一句,芙蓉账下暖,**片刻短!“……”说你胖还喘上了!文易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