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她一条命,只是为活着的人积德,让她去庵里忏悔,为他逝世的嫡妻祈福!
“母亲!”李泰豪见齐老太被踢得一口鲜血直喷,忙瘸着腿爬了过去,单手扶着她喊道。然后又眼含恨的看向老爷子,指向李泰华道:“我恨你!从小到大,无论我做得再好,再优秀,你永远只给我一个微笑,却从没夸过我,只因为我是你的庶子!”
“他一回来,你便将所有好的都给他。最好的院子,最好的政路,甚至连最好的护卫都给他!凭什么?一样都是你的儿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只因为我是你的庶子!我若不争,我若不抢,你眼里还有我们母子吗?我母亲一辈子辛辛苦苦为你管家,可得过你一句好话?你甚至连平妻都不愿意给她升!”
“而那个柳老太呢?天天只管礼佛,万事不管府中事,只因生了个女儿做了个贵妃,你便对她礼敬有嘉。既便那个成天挑祸的林老太罗老太,你也时常相脸相迎,还有那个废物老三,他什么也不如我,你却总叫他去书房谈话,我们母子呢?你对我们做过什么了?!啊!”李泰豪咆哮。
疯了!躲在墙角偷听的李文昔摇头叹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虽有意料,却料中开头结尾,却没料中过程,原来老爷子真的是早就知道了这些事。
只是,到底是这么清楚侯府的事?又将这事情告诉老爷子?李文昔想到这,一个人的身影不期然的出现在她的脑海,赵珩!
“虽然你是我的庶子,但我一直却是将你当作嫡子看待!你既要如此说,这些年只当我养了一条畜生吧。无论如何,你们母子,从今以后我是不想再见了。来人,把他们带走。”老爷子摆摆手,说道。
不多时,门外就出来了两武将,架着齐老太和李泰豪出了门。
一时间,屋里沉静下来,李泰豪和文夫人是不知道要说啥,因为他们想说的,似乎老爷子早就知道了。而老爷子,大概是太过的大悲大伤,已经不想开口说道。
一直蹲在墙角的李文昔见事情差不多了,便打算起身离开。虽说她隐身的技能效果早就到了时间,但她的存在感极低,只要不弄出响声基本上无人发现。
看了看隐身技能,冷却时间还有一分钟,便干脆再等等,然后好隐身离开。
“你十二岁那年落水,可是他做的?”许久,老爷子看向李泰华,问道。
李泰华点点头,徐徐的将当年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语气平静。
“苦了你了,孩子!是这我个当爹的不对,后宅里的事,竟是半分也没管过,让你母子受了那么多年的累,还害得你母亲天人永隔。”老爷子哽咽道。
“都是过去的事了。”李泰华回道。
老爷子摆摆手,说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李泰华夫妇知道眼下老爷子需要一个人静静,便也不打扰,悄声退了出来,待到门口时,却见老爷子道:“泰华,你娶了个好媳妇,给我们李家生了几个好儿孙!”
李泰华没做声,替他将书房的门关上,握着文夫人的手离开!
事情,终于结束了吧!
几十年的恨,几十年的怨!几十年的仇,却在这一刻,似没有怨,没有恨般,心境却是出奇的平静放松。夫妻俩相视而望,一股不言而喻的默契在两人眼中传递,事情,终于都结束了吧!
而早已离开的李文昔,回到自己院子,却见白云将一封书信交给她,说是风老留给她的,而风老,人已经走了。
李文昔一愣,风老竟不辞而别?忙打开书信,只见上面写了两行字:“丫头,为师遇急事,不辞而别,勿念!对了,见你那些草药甚为讨喜,为师都暂且带走了,待到他日你成亲之时,为师再为看你!”“……”李文昔看完信,一种梗噎之感遍布全身!师傅,你是怕我不让你把那些药带走,所以故意不辞而别的吧!至于么?还遇急事,遇个毛急事,当我不知道你那德性啊!啊!啊!李文昔内心狂风般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