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什么呢,站在寒风里这么久也不知道回去。”李文昔笑着朝赵珩走来,轻轻理了理赵珩因寒风吹乱的衣袍。
立在一旁的赵睿看到赵珩面不改色一脸柔情的看着文昔,袖里双手紧捏的拳头微微有些颤抖,他不知道此赵珩得要多大的刻制力和隐忍的痛苦才能表现的如正常一般。
阿珩,你这是何苦?这是何苦啊!
“夫君,怎么了?”王园园见自己的丈夫有些异样,问。
“没事,我们该回了,走吧。”赵睿摇头说道,朝赵珩和李文昔点了点头,算是告辞,便牵着王园园离开。
“睿表哥怎么了?”李文昔见赵睿有些奇怪,问。
“无事,心急了要回去看孩子。”赵珩笑道,顿了顿,又道:“夫人,我们也赶紧回去生孩子去。”
“喂,光天化日的说什么呢。”李文昔嗔怪道。
赵珩见妻子娇羞的样子,不禁勾嘴笑了笑,魅惑人心的笑霎那迷晕了李文昔的眼,好似一眼万年般怎么都挪不开眼。
“夫君,你笑起来真好看。”李文昔有些呆呆的道。
“……”
大皇子的丧事自有礼部安祖制去办,因为这丧事,宫里甚至整个帝都,都弥漫在一股压抑的气氛中,所有人都谨小慎微。
大概是觉得这股压抑的气氛还不够浓烈,大皇子下葬才三天,连头七都没过,长信宫便传了消息出来,太后谥了薨逝了!
接到太后仙逝消息时,正值黄昏,李文昔和赵珩准备入睡,听到这事,也顾不得其他,忙起身换了衣服带人奔向长信宫。
早然李文昔不怎么喜欢太后,甚至因为吴琴香的事暗暗骂过她是死太老婆,可真当太后死了,这会儿倒没觉得有多解气,叹息多过感慨。
只见这一群小辈匍匐在太后旁边哭天喊地,李文昔也不好杵着,与赵珩跪在小一辈中间。
哭得最汹,也是所有人当中最为真心的莫过于吴琴香,太后不仅是她唯一的靠山,更是从小将她养大的亲人,岂然不伤心?
不多时,宫里上上下下,从皇帝皇后到皇子皇孙个个都到齐全了,长信宫里里外外跪了一遍地,哭丧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好似谁哭得声音大谁就最有孝心似的。
终究皇帝开了口,让礼部依祖制办理丧事,又让一众小辈去换了孝麻衣到明光宫守孝,众人这才散去。唯独吴琴香,至始至终都留在长信宫一直跟着太皇的遗体到明光宫,哪怕是换孝衣都是在长信宫。
“听说太后娘娘走时,身边只有吴琴香守着。太后这一生历经风雨,心中除了陛下,便只有真心疼爱真吴琴香了。”李文昔说。
不过几天时间,这一向不开殿的明光宫她既然来了两次,不知道是说这世事无常,还是说多事之秋。
“虽是爱,却是溺爱,只知养,不懂教。”赵珩说道。
李文昔闻言,心中不由自主的吐槽,若吴琴香不遇到你,便也不会是这种‘得不到便是最好’的性子,怪只怪你太过招蜂引蝶。
“你敢不敢把这话当赵珩的面讲?”白太用传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