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晴带着着女儿和纪女生的男婴生活在一处安宁又环境清雅的住所里,几个仆人,两三个丫鬟,一个老妈子,倒也过得轻松惬意。
西晴的女儿已经四岁了,长得非常可爱,西晴和吴大倌都十分疼爱她。这小女孩见母亲怀里多了个小弟弟,便好奇都问母亲:“母亲,你这是从哪儿抱来的小弟弟啊?”
西晴逗她说:“母亲昨夜生的啊!”
“啊!”小女孩睁大了眼睛,吃惊地问:“我昨夜和母亲睡在一起,怎么不知道这事呢?”
西晴笑着说:“你瞌睡大,睡熟了啊,就是把你抱起来丢到河里去冲走,你都未必会醒呢!”
“哦,那我以后睡觉的时候清醒点,不然母亲哪天再生一个弟弟出来,我还是会不知道的。”小女孩认真地说,惹得西晴和吴大倌都忍禁不俊,笑了。
自从西晴做了母亲后,一洗从前的幼稚和轻佻,也再也没了从前的丫头气。现在的她变得成熟、稳重和大气了,待人接物一点都不亚于吴大倌家里的那位母老虎。况且她又是从宫里出来的,见过世面的,又从小跟着王皇后学得一些文化,所以粗通文墨,便更令吴大倌宠爱,家里的仆从丫鬟无不称赞这少夫人知书达理、对下人友善,所以都很喜欢她。吴大倌也渐渐地将生活重心转移到了西晴这边来,只要一有空,便将大多时间在这边陪着她和孩子们。
却说那纪女生了孩子后,日子便一日比一日过得凄凉起来,又加上怀孕的时候担惊受怕、生孩子的时候草草率率、生完孩子后又失于调养,一时间便将个身体弄得病病歪歪的了。王皇后见她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本来心里又惦记着她生的儿子,所以巴不得她就此消失掉,所以半点也不肯惠顾于她;废后吴氏早就失势,平日也是过得紧巴巴的,看宫人的脸色苟且活着,自己又穷,哪里还有更多的精力和财力去关心和照顾一个比自己还可伶,还落魄的女人,况且自己和她又不熟;吴氏的丫鬟春燕,原本就是个牙尖十怪的丫头,见主子不理,她自己更懒得去理睬纪女,便由着她饥一顿饱一顿地自生自灭去。
没过多久,纪女便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吴氏派春燕去禀报王皇后,王皇后连面都不露一下,只让宫人对春燕说:“她既然病了,就不该留在宫中了。况且宫中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她早就因肚子里长瘤子被送出宫去了,你们就将她送出宫去吧。”
春燕摇了摇头,心想:这些人虽然表面上看着善良样,其实内心竟然是如此的冷酷无情。
春燕回去想吴氏说了,吴氏听了叹息到:“王皇后这一招过河拆桥做的真是太绝了!哎——想当初,要是我能有她这样的心机和手段,只怕也不会落到今天这地步啊!可见人在屋檐下,不低不低头——”叹息归叹息,终究还是得将纪女送出宫去才是,否则死在自己这里,也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