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罢相的圣旨刚写就,太皇太后就道:“皇上,变法停了,只怕国通号送入国库的钱就不会那么及时,不会那么多了,你可要小心啊。哀家的建议是,户部赶紧介入,以防他们动什么手脚。”
此言获得九成人的赞许,其中至少一半是因为贪着国通号的黑钱,想趁杨夫人不在的功夫,将这些钱白化。林修远后悔莫及,慌忙道:“国通号的掌事,户部之前去过人,但是无人能管,还望圣上三思。”
太皇太后抢道:“林太师,哀家知道你同杨夫人的关系。以往国通号的收益进了国库还好,若是不进国库,大恒出现了个富可敌国的国公府,还是有军权的国公府,这让皇家如何安枕无忧!”
裕亲王闻言皱眉,反驳道:“母后此言差矣,杨允之已交出军权,大恒的兵马大都在儿臣手中。”
似乎早就知道儿子这么说,太皇太后笑道:“哀家知道。但是论起军中威望,你可不及他,别说什么兄弟情深的话。预儿是吴太师的亲外孙,不照样被吴太师利用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柴预顿首:“孙儿谨记皇祖母教诲。”
太皇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对真帝道:“皇上也是如此,有什么问题多和兄长叔叔说说,不要总对外人道。”
……
太皇太后!虽然不完全是北宋情形,却也出现了太皇太后,怎么破这个局?不要着急!师父如今身在杭州。这里的交通工具,一来一回,起码要一个月,他们这些人只要熬过这一个月,他们那些狼也只有这一个月……
徐岳楼心中所想全部挂在脸上,杨元初却有其他的理解。涉及到恭亲王。这个徐岳楼便不淡定了。
老少这么多人谈了一个多时辰,只是互相通了下气,并没有什么解决法子,便散了回去,杨元栋被老国公留了下来。不一会儿,杨元初去而复返。
老国公见他来了后才道:“元栋啊。徐岳楼和恭亲王的事,你知道吧?”
杨元栋微愣,主动替徐岳楼解释道:“他们认识,我知道的。岳楼的观点里男女分的不是那么清,即使她认识,也没什么的。”
杨元初道:“他们互相动情,你竟然不知道!三月三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出他们有问题了,你眼睛看哪里去了!”
杨元栋不服:“她和我,和袁京比和恭亲王还亲近。那我们之间也有情吗!”话落,他心中一动,愣住了。自己对岳楼,这是男女之情吗?待他回神,只听老国公道:“国通号如同待宰的羔羊,大家都看着呢。你娘不在。杨家就不要掺和进去了。徐岳楼是你娘钦点的继承人,那就让她来抗吧。你也回避一下。”
“祖父!不可能!她只是候选人之一,孙儿才是真正的继承人。孙儿今日若是舍了她。由她独自去承担,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经商之心!祖父,大哥,我不可能不承担这事。你们若是觉得孙儿会连累杨家,那便将孙儿逐出杨家吧。”
老国公、杨元初又劝了他好一会儿,结果就是,睡梦中的徐岳楼被杨元栋挖了起来,给随园和碧痕留了个地址,让他们天亮后带着东西过去,便带着徐岳楼策马离去。
此时正值月初,天上只挂着些许星星,却怎么也抵挡不住夜色的黑暗。杨元栋拿斗篷包住了徐岳楼,疾驰而去。徐岳楼再次领略疾驰的骏马,又是夜黑之时,只求不被甩下去,根本无法言语。
徐岳楼坚持不住的时候,杨元栋停在一处人家门口。徐岳楼连忙跳下马,因为忽略了马的高度,不慎摔到地上,顾不得疼痛,她连忙起身跑去一角吐了起来。杨元栋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敲了院门。
守门的人打着呵欠,磨磨蹭蹭地披了衣衫,不耐烦问道:“谁啊?这大半夜的敲什么敲!”
“杨元栋。”
守门人一听这话,这声音,立刻惊醒,打开门一看,果真是杨元栋,连声道:“三少爷,你怎么来了?小的刚才睡迷糊了——”
杨元栋不耐烦打断:“快去找几个丫鬟过来,会伺候人的。”
守门人停顿了半晌,直到杨元栋催促,他这才喊人起来,又小跑离去,喊了管家安排会“伺候”人的姑娘。
徐岳楼吐完之后,站直了身体,呼出心中的浊气。一阵冷风吹过,她鼻头一痒,打了个喷嚏。杨元栋忙把斗篷覆在她身上,并道:“我已经安排人了,你先休息,天亮之后我再跟你说发生了什么事。”
徐岳楼忍不住抱怨:“那你半夜三更挖我起来做什么!现在这样我还怎么睡?赶紧说吧。”
杨元栋无奈带她去了正堂,二人步入正堂,就见管家领着四个妙龄女子,各有风姿,共同点是抹胸长裙外罩对襟褂子都掩饰不了她们傲人的身材,以及胸前的波涛汹涌。
管家看了眼徐岳楼,尽管她披着斗篷,依然掩盖不了她是个姑娘的事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