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在出租车司机疑惑的眼神下,谢雪尘依旧身着一袭长裙,经过数小时,来到郊外这座别墅。开门时手忍不住抖,也不知为什么要抖,钥匙好不容易钻进钥匙孔,轻轻一扭,本以为很难打开,猛地一推,门的碰撞声有多大,谢雪尘还险些摔倒,打个踉跄,抬头,那个熟悉的人果然坐在沙发上,就像上次在这里相见一般。可是这次,不是无尽的酒,而是香烟。
谢雪尘缓缓关上门,走向沙发,高跟鞋的声音在这片宁静中显得格外刺耳,看着眼前的人,谢雪尘不知如何开口,僵硬地坐在他对面。
“冷黎明很喜欢抽烟,而我又特别讨厌烟味,所以我在时,绝对不会让他抽烟。”
“是么。”本该是问句,结果说出来没有任何语调,平平淡淡,烟雾缭绕,他将积攒起来的灰抖进茶几上的烟灰缸,准备抽回抖烟灰的手,谁知一只芊芊玉手一把夺过还有火星子的香烟,任那半只香烟在那只手中没了火星子。
“你干什么!”欧阳痕祭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来,褐瞳紧盯面前这位,熟悉的陌生人。
“原来你还关心我啊。”
没想到再次开口,尽是哽咽。谢雪尘不停眨眼,生怕眼泪会流下来。
欧阳痕祭感到一阵的挫败感,无力跌回沙发上。
“我觉得我欠你一个解释,但在这之前,你还欠我一个解释。”谢雪尘展开手,烟头已经被捏得不成样子,她将烟头扔进烟灰缸,“这是你生日后,我们第一次相见吧?瞧我们多心有灵犀,都不知会一声,来到这里。”
欧阳痕祭说:“我只想解释给谢雪尘听。”
“我就是!”
“你不是!”
“看来还是我得先解释。”谢雪尘自嘲,“你觉得会是怎么一回事?一无所有的谢雪尘,变成众人仰慕的冷黎雪,你不为她高兴吗?”
“谢雪尘没有一无所有过。”
“她有!她没有财富,没有信念,没有依靠,连尊严都被粉碎!”
欧阳痕祭苦笑:“财富她不稀罕,信念是她顽固,依靠是她亲手推开的。谢雪尘,我们分手了,你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