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碰了碰怀里如陶瓷般脆弱的人,轻声细语:“喝点红糖水。”
裳裳眼睛都没有张开,只是轻轻张了张嘴巴,常绵就自觉的把碗递到她嘴边,并提醒着说:“小心烫。”
裳裳“嗯”了一声。
皱紧着眉头,咕噜咕噜将一小碗热乎乎的红糖水全部喝进肚子里,又将小脑袋往他怀里一钻,那么依赖的动作让常绵心里说不出的舒心。
那一刹那,就是让他做牛做马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放下碗,扯了纸巾给她擦了擦嘴巴。
他躺下来,抱着她躺下来,躺在她的身侧。
手掌贴着肚皮,轻轻给她按揉着肚子。
“还疼吗?”
裳裳细长的眼睫毛颤了颤,难受的低“嗯”一声,他听着那虚弱的应答,传入耳朵蔓延到心脏。
那一刹,他清楚的察觉到,心底一层一层的涌上心软的触感。
密密麻麻的涌上来。
忽然就生起一丝一丝的悔意。
这要是她一个人在外面,在她那个破烂的小公寓里,这要是没人在她身边,她这般疼的时候该怎么办?
他脑子抽了才把她一个人扔到外面不管不顾,任由她每天骑着小电瓶把手臂晒得这么黑!
好像还消瘦了不少。
他想起她煮的那些东西,那么难吃,她每天就吃那些难吃的东西身体能不消瘦吗?
最主要的是他自己也不好过,每天烦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