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终究是问不出口,觉得一切都是自己惹出来的。
如果不是她打中了他妈妈,她妈妈就不会中枪,他奶奶也不会忽然晕倒……
真的,那时候常绵都制止住了他妈妈,那个时候她已经脱离了危险,为什么要去抓那把枪呢?为什么造化如此弄人?
这种对人生久违的无助和绝望让她难受的抓狂,仿佛有一张巨大而无形的网将她罩在其中,不断的收紧……再收紧……尖锐的刺痛着她的每一寸机理。
“常绵,对不起……”她抹泪,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下腹疼得她想尖叫,手一软手机跌落,裳裳将手臂靠近嘴巴,张开咬住自己的手臂阻止自己叫出声来。
忽然,护士大叫起来:“不好,下面流血了,车开快一点,再开快一点。”
她一边朝前面的司机喊,一边给他做急救,同时心急的说:“你深呼吸,情绪不要再有大的波动,你情绪波动太大,你还想不想要孩子了?”
孩子。
裳裳心不断的下沉,忽然激动的抓着护士的手:“不……我要我的孩子,医生,我要我的宝宝,我要宝宝……”
宝宝不能有事的,宝宝不能有事的,宝宝是她现在唯一的慰藉。
“你别激动,跟你说不要激动。”护士的手被她抓得生疼。
电话那一端的常绵大吼一声:“裳裳怎么了?裳裳怎么了?”
可是没有人回应他。
傅鸿将手机捡起来的时候,裳裳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听不清傅boss在电话里跟常绵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