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贤生撑着后腰慢慢的站起来,那向来温润怡人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有着点点的吃力:“漫漫,漫漫,轻点,轻点,腰……腰……”
他那三十而立的老腰哎,怎么才只弯了一小会儿,就那么的疼呢?平时他活动了整晚整夜的,也没见那么疼过啊!难道是紧张过度,弯腰弯得太正形了?
顾雪漫一听,急忙用手扶住闻贤生的腰,她不禁有些心疼的说道:“贤生,你怎么那么认死理啊。弯腰不会委婉点啊,那么直做什么啊!”
闻贤生含着满口的血腥味儿道站了起来,却尚未从刚才的余惊中回魂儿。
他接过顾雪漫递来的手帕后第一个反应不是去擦那在说话之间顺着唇瓣流下来的血迹,而是拿着手帕去擦他直冒汗丝的额头。
真是的,他都有多少年没有紧张上流汗了?他都有多少年没有感觉到这种刀架在脖子在的感觉了?他都有多少年没有感受过这种神经都快崩掉的滋味了?
一连三个扪心自问出现在闻贤生的脑海里,闻贤生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脸上露着有如死里逃生的表情,他不觉暗自庆幸着,口中说着顾雪漫理解不了的话:
“还好……还好……”
顾雪漫望着闻贤生唇角流下来的血迹迷茫不解,问道:“贤生,你都这样了,什么叫做还好啊?”
闻贤生回了回神,伸手点了一下顾雪漫的鼻尖儿,说道:“还好过一阵子我要替冉少做开颅手术。如果没有这件事情的话,估计我就要小命完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