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成苦笑一番,为自己刚刚的自作多情感到可耻,她调转脚步,以最平静最清晰的声音反驳,“我不认为江老先生同我奶奶有任何关系,我奶奶隐居生活多年,除了我父母和我,她不会认识任何人至于你所说的。”她停顿了一下,想起江雪晨最后对她的戒备,轻松无比的笑了笑,“我才不会同她再争任何东西。”
她们两人就像是生活在不同环境中生活方式,行为习惯完全不同的人,她不介意世界上的另一个“我”是什么样子,也不想去探究最终的结果如何,在最初的彼此交锋后,错失的某些东西,已经足够她用很长的时间来忘却。
江雪岩不动神色地挑挑眉,这些话当然都是借口,冷笑一声,“你嘴上这么说,心里怎么想,我却是不知道,若是你只想过单纯的生活,你完全可以去从事自己所喜爱的东西,而不是一名助理律师,我难道不可以把这当成是你想要将来对江氏做什么的预兆?”
“江雪岩,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我想从事什么工作,做什么事情,完全都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你来管?”提到助理律师这件事情就来气,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不愉快事件还不是都都因为面前的人,他到好意思来质问自己这些。
“我管你?江雪成你可真是好笑,我为什么要理会你,你同我是什么关系,与我有什么密不可分的情义么?我这么做,只是防备你将来做一些对江氏不利的事情。江盟集团现在刚刚进入上市时期,一切可能发生的外界因素都会影响江盟的未来!”江雪岩义正言辞,满脸正气,俨然就是江盟集团子孙的护身符。
江雪成哪里知道他的心思,更加不懂这种想法是怎么扯在一起的,江盟集团倒闭对她有什么好处,报复江雪晨最后和韩清易最终走在一起么。
半年多的时间已经过去,她心中虽仍有芥蒂,但也差不多都化开,该报复的,该给出的,该出口气的都已经结束,就像奶奶当年所做的那样,不陷入深地,在合适的时候抽离。
江雪岩,他的眼睛中无情,更加没有对一个普通女人所产生的好奇,就是单纯的警惕,她到底哪点让他如此警惕了!
江雪成在心底腹诽不已,无情也算是福气,至少不用和这个随时都会出现,随时又消失无踪的人有任何牵扯,这样的话相处也算轻松。但真能够和平相处?
“你那个地方我已经贴了告示,今天上午已经由人接手租了去,你要是坚持不肯和我一起走。”他耸了耸肩,表现出爱莫能助的表情,“那我也只能再给你指条明路,或许城中的那座桥底下会很欢迎你。”
说着他就潇洒地转身打开车门,钻进了车里,江雪成只看到驾驶位上有一个陌生男人好奇地眨动着眼睛,尴尬地脸一红,竟然有人围观吵架。
“王起,开车。”江雪岩倒不停留,简单地一个命令,车子从江雪成身边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