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对吗？”简杉扬眉，问道。
“大嫂啊……我们有手有脚，但你不让抢不让偷，所有的大买卖统统断了……我们真的养不活自己了……”
“真的养不活？”
“……养不活。”
“真的？”
“诶呀，大嫂……”
“小林三年前开的包子店，现在都有分店了，年收入没有百万，五六十万不成问题，要是真养不活了，就都去小林家啃包子。”
“……大嫂，你好残忍……”
“我这么残忍，你还过来找我干嘛？”
小鬼鬼吸了吸鼻子……
“问题是不是所有人都和小林一样会做包子……”
“那就做馒头，做春卷！或者去渡口卸货，再不行，大街上各种餐饮店都在招服务生，去端盘子总会吧？”
“……”
生活太艰辛了……
“怎么？又要哭了？”
“……我怀念大哥还在的时候了……”小鬼鬼突然声泪俱下，“想当初跟着老大，吃香的喝辣的，兄弟少说有四五千人，那时候一声寒岭，是个人都吓破了胆子……现在兄弟们散的散，走的走，三百人都不到……当初威风凛凛的寒岭现在竟然是一家……饺子店！还有一家……咖啡店！想当初……”
简杉打了个呵欠，听着小鬼鬼第无数遍的感慨唠叨……她摇了摇头，重新靠在沙发上，拿起报纸……
“不仅如此，当初兄弟们身上扛枪带刀的，谁都不怕，走在街上，男女老少，老少妇孺统统都得让道，现在好了……出门一定要穿这种紧绷在身上打不开手脚的西装和干净衬衫不说，连把小匕首都不能藏……见到老的要扶，见到小的要让，想吃一顿好的还得存好几天mon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