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暴怒。
“你不会说人话吗?为什么你总是只说三个字?你就不能多说一个字?你是不是脑残了?变成白痴了?”他大吼。
阿芳他们听到他在怒斥我,以为我又犯了什么事,都站得远远的观察,不敢走过来。
“我没有。”我再次使用三字经。
这个回答我自认为很妙,我只是说没有,但并没有说什么没有,没有什么,更加有力地表达我的不屑。
“你敢再这样三个字地说一次?”他举起了手。
我抬头看着他,他的脸棱角分明,此时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我看到他眼里的怒火,心里一阵痛快。
“你打吧。”我还是只有三个字。
他举起的手还是没有打下来,只是狠狠地推了我一下,我立刻摔倒,手里的碗掉在地上立刻发出响亮的破碎声。
我什么也没说,开始收拾破碎的瓷器,我甚至都没有戴手套,那尖锐的破片角很快划破我的手,在雪白的瓷器片上留下点点血印。看起来像绽放的春花,有鲜艳的残忍。
我并不管是否有血流出,依然一声不吭地继续收拾残片。他在旁边愣愣地看着我所做的一切,脸上没有同情,只有愤怒,好像那血不是从我体内流出,倒像是从他体内流出一样的让他愤怒。
“你疯了么?”他再次大吼,粗暴地将我拉开,不再让我收拾那些碎片。
我看着他,一言不发,这一次,我连三个字都懒得说。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她包扎呀!”他对着一边的阿芳她们大吼。
阿芳她们被他吼得心慌,赶紧去找消毒水和纱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