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犹豫,“有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直接把二叔抓起来,那如果害我的人不是他,到时我不是和他翻脸了?如果冤枉了他,那势必会引起齐氏的内斗,不利于集团的利益。”
“其他的办法我暂时没有想到,就算是警察办案,那也要慢慢找线索的,更何况咱们不是专业人士,要想短时间内查出线索几乎是不可能的。”凌隽说。
“那就慢慢查吧,我还是不赞成直接把二叔给绑了,这样做是违法的。如果让人知道是我指使的,那对齐氏的声誉影响就太大了,以后我还怎么面对齐氏的股东和合作伙伴?”我说。
“这倒也对,这一次你考虑的比我周祥,可是如果不直接绑了你二叔,我们得从哪里开始查起?”凌隽说。
“不管是谁下的毒,他们下毒的时候应该都是从公司下的手,他们也只有在公司才有机会下手,而且还只有两个渠道下手,一个是从公司的咖啡下手,另一个就是从公司的饮水机下手,公司的咖啡同事们都在喝,但其他人没事,那说明从咖啡下手的可能性很小,我办公室里的饮水都只是我一个人在喝,我认为从饮水下手的可能性更大。”我说。
凌隽点了点头:“很有道理,那你办公室的饮水是谁负责换的呢?多少时间换一次?”
“公司其他的水都是用完再换,但我办公室的水用得太慢,所以他们都是一周的样子就给我换一次的。都是陈玉在安排。”我说
“陈玉是你的秘书?一个女的?”凌隽问。
“没错,她以前是我妈妈的秘书,后来妈妈过世了,她就做了我的秘书,其实我不认为她会害我。但她接近我的机会最多,下手的机会自然也就更多。”我说。
“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我觉得任何人都有嫌疑,所以不要轻易下结论,越是你认为不可能的人,也许恰恰就越有可能,我觉得先从那个陈玉身上开始查比较靠谱。”凌隽说。
“这事交给陆敬江来做吧,他是私家侦探,要比我们专业许多。”我说。
“不,这事我要让我自己的人来做,我现在信不过任何人,你还得记以前你扯我的头发去作dna鉴定的事吗?当时你一扯我的头发,我就知道你要干嘛了,我只不过是给了鉴定机构的负责人一点小钱,他就把报告的结论给改了,所以人在利益面前真是靠不住,这么重要的事,还是我们自己来做吧,到时要是我们请的人让人给收买了,那得出的结论会伤害到很多人,甚至包括我们自己。”凌隽说。
“可是你的那些兄弟都很凶的,会不会伤害到陈玉?”我有些担心。
“放心吧,他们虽然凶,但只要我吩咐过,他们还是有分寸的,我只是让他们先查一查陈玉这个人的背景和相关的情况,不会伤害她的,你就放心吧。”凌隽说。
“好吧,那你就先查查再说,我始终相信陈玉不会是害我的人。”我说。
“你不要这样先主为主,一切靠证据说话,她也许不会害你,但她如果是受别人的指使呢?如果她被别人收买呢?这都是有可能的。”凌隽说。
“好吧,那就先查查再说。”我叹了一口气说。
凌隽的人办事效率其实也挺高的,三天后,他们就送来了相关的调查结果。
陈玉竟然是个单亲妈妈,她以前的老公是公务员,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被抓了,她就一直独自抚养儿子,我出事以后她就给二叔当了秘书。
这个调查结果其实几乎没什么用处,根据这些东西也不可能证明陈玉参与了害我的事,也没有能排除她的嫌疑,一切都没有结论。
“不是陈玉。”凌隽简单地说。
“为什么?你如何得到的结论,就凭这些材料?”我问。
“是的,就凭这些差不多就够了,陈玉一个人养着孩子,她的孩子在一所普通的公立学校就读,并没有读贵族学校,所以她其实生活压力不大,她是齐氏的高管,她的收入当然也不低,完全能够保证她和孩子过得不错了,而且你出事后她的帐户并没有收到大笔汇款,她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凌隽说。
“这样的判断略显草率,就凭这些,并不能排除她的嫌疑。”我说。
“说得没错,如果只是凭这些,确实不能排除她的嫌疑,但是如果真是你二叔指使她做的,那最理想的善后做法是给她一笔钱然后让她离开公司,而不是把她升任董事长秘书,把她留下,那不是留下一个大大的隐患?”凌隽说。
这话好像有理,如果真是二叔指使陈玉下毒害了我,那把陈玉送走是最好的选择,就算是我哪天查出来了,他也可以把所有责任推给陈玉,但是陈玉现在还在公司,反而说明陈玉的嫌疑很小。
可是不是她,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