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丰的不对劲,我都能看得出来,凌隽没理由看不出来,为什么他还是一动不动,好像完全当没事一样?
“三哥,你说你要杀光凌家所有的人,也包括我和秋荻么?”凌隽淡淡地问。
我心想这不废话么?他要是不杀我们,他能当着我们的面把这些话给说出来?他肯定早就在酒里下了药,认定我们必死无疑,所以他才这样嚣张。
“阿隽,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的,你和我一样都从小孤苦无依,我们是一条藤上结的两个苦瓜,一个更比一个苦,我其实也挺同情你的,就像你同情我一样,只是凌家掌权的人只能有一个,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凌家就你和我最有本事,既然有两虎,那只能有一只虎是死虎,不然凌家的争斗就永不会停歇。”凌丰说。
“听起来,你好像还是以大局为重,所以你杀我也是无奈的选择?”凌隽说。
“确实如此,你可能认为我这是在说假话,但事实上就是这样,你就原谅我吧,秋荻长得这么漂亮,其实跟着你一起死,真是太可惜了,不过你那么爱他,如果你死了她又改嫁别人,那你得多难过,所以我让她和你一起死,这样你们就能生同罗帐幽同坟了。”凌丰说。
“三哥,这酒的药是什么药,我还有多长时间?”凌隽问。
“当然是毒药了,不过不会是七窍流血而亡的那种,它会让你安静地死去,然后我会在客人们都散了以后,将你们扔进海里,我还会在你们身上罩上一层网,这样你的尸体是不会发胀的,永远也漂不起来,你们就能安静地长眠于海底了。”
凌丰说得轻描淡写,我听得心惊肉跳,想着自己的尸体还被罩上一层网,我有些反胃想吐。
“三哥,原来这派对是你为我们精心安排的死亡派对啊?真是难为你了,只是你现在动手是不是太早了,凌坚虽然死了,但还有凌锐和大娘呢,你把我弄死了,不是就没人帮你对付他们了吗?”凌隽说。
“我原来也是准备让你把他们都搞垮我再下手对付你的,可是你太优秀了,最近你主管集团的工作,我听说各项数据都在转好,股东大会召开在即,如果我再不下手,你要是当上总裁我怎么办?而且你太聪明了,如果不借这个派对,我担心我找不到更好的机会下手,就算是有机会下手,处理尸体也是一个大问题,所以我想,在海上处理是最佳的选择,我才筹备了这么一个派对,就是为你和秋荻准备的。”凌丰说。
凌隽叹了口气,“三哥真是用心良苦,我如果再死了,那凌家的儿子就只剩下你和凌锐了,大娘还是会帮着凌锐,所以就算我死了,你还是没戏。”
“这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对付她们,我这么多年的精心准备,肯定有多种方案,他们和你比,那就差得太远了,你我都能对付,更何况是他们?”凌丰大笑起来。
这么多年的压抑,此刻在两个将死的人面前,他终于可以得到一些释放。
他此时心情肯定很愉悦。
“三哥,既然我必死无疑,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务必得跟我说实情。”凌隽用手支着头,脸上很痛苦的表情,似乎是药力发作了。
我奇怪的是,他都发作了,但我好像完全一点感觉也没有?这药酒我明明也喝了的,我怎么还没事?
“你问吧阿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在地下不要恨我,我也是没办法,谁让你出身在凌家。”凌丰说。
“派人在万华坑害我和秋荻的,是不是你?”凌隽问。
“不是,这个真不是,我在凌家一直被边缘化,手无实权,所以我的影响力根本无法到达内地,我在澳城这一亩三分地上尚且如履薄冰,更何况是内地,我没有那能力。这件事我认为是凌坚做的,有一段时间他分管内地事业部,在内地他有一些人脉。”凌丰说。
“好,第二个问题,凌坚是不是你杀的?”凌隽问。
“哈哈哈,阿隽,我就说你聪明,没错,是我杀的!他车上的爆炸品就是我放上去的!不过没人会想到是我,所有人都认为是你和大娘呢,哈哈……”凌丰再次得意地大笑。
“三哥妙招,先是支持我把凌家搅乱,然后你趁机布局,那二娘呢?二娘是不是你杀的?”凌隽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