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如果胡安真是你妈杀的,那只能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胡安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袭,如果胡安真的要强暴你母亲,那他又怎么可能会毫无防备?很明显,杀人者另有其人,我们当然不难联想到是展瑞,当时展瑞也十多岁,但他是男生,他的臂力应该要比你母亲的强,如果说是他在胡安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杀了胡安,那倒还勉强说得过去。”尚云鹏说。
“事实就是这样的,是展瑞动的手,当时妈妈其实没在家,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是胡安那个畜生要强暴我,我当时害怕极了,根本没有能力反抗,是展瑞忽然出现,给了胡安脑袋一棍子。”
虽然事隔多年,但我描述当时的情景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发抖。
尚云鹏握住我的手,“不要怕,都过去了。”
“当时展瑞还没有成年,也许不会被判刑,但我们当时完全不懂,把胡安打倒以后,我们就跑了。回来以后,发现胡安死了,我妈妈自首了,也许妈妈不想让我们背上杀人犯的罪名过一辈子,所以她选择了承担起所有罪责。这一坐就是十几年牢。”我眼泪忽然就涌了出来。
“其实,我认为胡安也不是展瑞杀的。这其中恐怕还有隐情。”尚云鹏说。
“啊?”这一次我是真的惊讶了。
“根据你的描述,胡安确实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挨了展瑞一棍子,可是展瑞当时也还只是个少年,而且第一次干这种打人的事,恐怕很紧张是肯定的,在他非常紧张的情况下一棍子就能把胡安打死?我觉得不可能,我猜测胡安其实只是晕了,但你们以为他死了,所以跑了,但你们跑了以后发生了什么,这才是关键所在。”尚云鹏说。
“是啊,我其实也一直有怀疑,可是我妈妈为什么要承认是自己杀了胡安?而且胡安是真的死了。”我说。
“这我想不明白,但我还是认为,其实杀人的不是展瑞,胡安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不好说,这恐怕只有你妈妈最清楚,但是她却不肯说。”尚云鹏说。
“也或许她不知情,她以为胡安真是被我们杀了,她不想让我们的前途受到影响,所以才一个人扛了下来。”我说。
尚云鹏摸了摸我的头:“好了,扯远了,事情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要拿出一个完美的合作计划,在哈吉部长回国前交给他,他那么信任我们,我们当然不能让他失望。”
“我现在对你没有秘密了,心里痛快了许多,不然我总认为有事瞒着你,心里一直内疚。”我说。
“你不欠展瑞什么,你妈妈都去坐了十几年牢了,你妈妈早就替你还清所有的人情债了,你不必对他有愧疚。”尚云鹏说。
我用力点头,“以后我只爱你一个,你也只能疼我一个。”
“那是当然,我从来就没有对其他的女人这么好过,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尚云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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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吉部长为了表现诚意,在万华的报纸上发表了一封公开信,说是因为身体原因,取消和万华工商界人士的座谈会,但是此次访问非常成功,因为认识了振威两位年轻的高层,达成了双方合作的意向。
我是真没想到哈吉会答应尚云鹏取消和万华其他企业家的座谈,而且现在还登报申明,无疑是向大家宣布我们赢了,这当然会让我很高兴,而且也会很有成就感。那些背后一直想阻挠我们和哈吉见面的人,不知道此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和尚云鹏还有公司的团队在连续几天加班后,大概设计出一份初步合作意向书,当然投资企业不是过家家,不能嘴上说说就完事,究竟要怎样做,那当然还得实地考察后才能作出决定,但架构性的合作文件也必须要有。
和哈吉的再次见面地点就定在了曼斯特酒店。来到酒店后,又再次遇上了饶溪。
我让尚云鹏等在一旁,我主动迎了上去,“师妹,又遇见你了。”
饶溪的脸色有些难看,“师姐,你真行啊,你是用什么招接近哈吉的?陪睡吗?”
“以后可不许再满口喷粪,我男朋友脾气不太好,小心他叫人打烂你的嘴。”我说。
饶溪脸色有些难看,“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这一次,你又赢了,能告诉我用的什么方法吗?”
“师妹,我用的什么方法,咱们先不谈论,不过女人成功不一定要靠美色的,有一样东西最靠谱,那就是脑子。你不是说以后要把我踩在脚下吗?如果要踩我,那可不能靠脸蛋,必须得有脑子,加油哦。”我冷笑着说。
“你……”饶溪气得不知道说什么。
“别想着要踩我,先顾着自己再说吧,我没空和你扯,我要去和哈吉先生签合作备忘录了。”我说着走开。
看着饶溪气成那样,我心里一阵畅快。
哈吉先生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看了初步的合作意向书后,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