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血腥味在口腔中散开，看到她眼中的欣喜，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给她希望，瞥了眼她缠着自己的手臂，上面有着他刚才留下的红色指印。
那一定很疼吧。傅君奕闭了闭眸子，把心疼压了下去，伸手再次抓住残留五根鲜明指印的同一处地方，将一双纤细手臂从自己颈项扯下，顺势把两人距离拉开。
但他低估了她的反应力，分开不到一秒，她再次迎上前，他及时避开她，侧身反将她压制在门板上。
“你疯够了没有！”傅君奕担心她再伤害自己，大声怒吼。
她秀发凌乱，脸上泪痕未干，新的泪珠便滑落，双唇红肿上面沾满血迹。即使一身狼狈，她眸子里的目光很坚定。
傅君奕横在董艾脖颈上的手不知不觉紧握成拳，她的决心令他震惊，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对他非常依赖，他以为是妹妹对哥哥的，倘若知晓这种依赖会变成爱，在察觉的时候，他就该立即斩断并保持距离。
“我们永远不可能。”对着她，他实在说不出更狠心的话，只能是这句。
“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吗？”董艾睁着泪眼注视他。
“没有。”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说：“对不起，我不相信。”
傅君奕微张着口，一时不知如何接话，拿她的倔强没办法，只因他也是那么倔强的人。
突然，门板被人从外面叩响，两人身躯同时一僵。
“小艾，你那么早回来了吗？”门外是容柳月试探性询问的声音。
门内的两个人脸色瞬间苍白，他们不知容柳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还是他们没回来之前，她就已经在？
仅是一块门板之隔，她到底听到了多少？抑或一字不漏全听进去了？
傅君奕朝董艾使眼色，示意她回话。因为这是她的房间，母亲问的人也是她，倘若他出声，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接收到他的眼神，她吁了口气，清了清嗓音，尽量使声音听起来无异，“阿姨，我有点不舒服，所以自己提前回来。你找哥吗，他还在云少那里。”
“哦，这样啊。”容柳月半信半疑，却也没过多追问，“既然不舒服就早点休息，阿姨明天有事跟你说。”
“好。”
脚步声渐远，两人松了口气。
傅君奕放开董艾，向后退了好几步，刻意与她保持距离。
董艾倚在门板上，看着疏远的他，却没后悔说出爱，“哥，你要记住我今晚说的话。”
“你喝醉了，今晚什么都没说。”
简单的一句话，傅君奕否决了董艾的爱，毫不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