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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延熹殿,赵刚下了朝,便在近身宦官的陪同下到了这里。
脸上悲伤的神色瞬间消失,他禁不住大笑起来。
“母后,这次孩儿的皇位稳妥了。”赵刚无不得意地对谢皇后说错。
端坐主位,谢皇后闻言紧锁眉头,斥道:“怎么说他也是你父皇,现在他落了难,你怎能如此喜形于色,若是传出去,让窦唯那条老狗知道了,又会朝堂上嚼舌头。”
接着她起身来到赵刚面前,给他整了整衣冠,“怎么也得你扎扎实实坐稳了皇位,才能无所顾忌,登基之前,你还是要小心点。”
“是,母后。”赵刚点了点头,但还是难掩眼中的喜色。
三皇子现在是个废人,二皇子和他父皇一起被困在了咸城。
当下诸位皇子中,再也没有人能与他争锋。
这皇位不是他的,又是谁的。
过了年,他就三十五岁了。
等了这么久,这皇位也该轮到他了。
不然,他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赵恒的表情的被谢皇后看在眼中,她道:“口是心非,虽然三皇子和二皇子当下无法与你争,但不要忘了,五皇子赵奢这段时间可不老实,梁开在京师撒了不少银子为他笼络官员,大有令争储的意味。”
顿了一下,她继续道:“八大势族,如今马家实力大损,不足为惧,范家远在西南,在朝中影响甚微,窦家与萧家联手,韩家与王家联手固然二者俱都不可小觑,但梁家耕耘南方多年,前段时间又拿出铸炮之术,只怕隐藏极深,当要小心应对才是。”
赵刚听了不以为意,“母后糊涂了,天下之粮出谢家不说,当下燕王也是咱们的人,怕他们作甚。”
谢皇后摇了摇头,“远水岂能解近渴,若是京师乱起来,燕王的兵马又不能飞过来,要从韩家和王家的地盘过,也得他们答应不是?”
点了下赵刚的头,她又道,“再者,你登基之后,燕王终究是大患,燕王也未必是真心助你,当下谢家和他燕王不过相互借力而已,你可不是被迷惑了。”
赵刚哈哈一笑,“母后,你也太小看孩儿,燕王母家终究是庶族而已,待我将领登基,岂能让他稳坐燕州。”
谢皇后轻轻点了点头。
又坐了一会儿,说了些闲话,赵刚起身离去。
待赵恒的身影消息,谢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皇上,这些年你贪酷风月,年年纳妃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宠幸一个下贱的娼妓,此次北伐还将其带在身边,真是活该。”
几十年过去,她与赵恒早就没有了当年的情愫,反倒这些年因储君的事颇有积怨。
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便是自己的嫡长子能登基为帝。
这不仅是为了赵刚,也是为了自己。
皇子们间有争斗,后宫中的同样有争斗。
窦贵妃,韩贵妃她们有几个是好相与的。
若是她们的儿子登基,她们做了皇太后。
她今后岂会有好日子过。
想到这,她眼神越发决绝,一会儿她就把自己的弟弟找来。
如果赵恒真的回不来了,立新君之事也就在这一个月内了。
“恭喜皇上,皇上万岁。”
这边,赵刚出了延熹殿,陪侍他的宦官高巍便对他猛鞠躬,脸上俱都是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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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是每个皇子身后随侍宦官都懂的道理。
现在高巍俨然看见了一道鸿途摆在他的面前。
大总管梁成以前不也只是皇上以前随侍的宦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