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灵溪,周浅既然肯把人带到这儿来,就说明已经彻底相信了灵溪,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直接开始说。
“大哥,我这次来不是想跟你说什么不靠谱的话,我知道你上周去了M国,主要是解决周家在美国的一些资产公司,该合并的合并该变卖得变卖,但是做人如果做到你这么绝,就是半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你就那么确定自己能风光一世?”
周浅看着他没说话,清澈的黑眸好像幽深的潭水,深不见底。
“我们二房和三房为了开拓海外的市场不知道花了多少努力,这你不是不知道,但是现在我们的努力,因为你全都白费了,午夜梦回时你就不会觉得愧疚吗?”
“愧疚?”周浅冷笑了一声,凌厉的目光冷冷看向周泽,“你也好意思跟我说这两个字?拐卖人口、违禁品贩卖、利用和伤害残障人士,你们他妈把这些称作为产业?不知道是我该愧疚,还是你们该愧疚。哦不,你们根本就没有良心也谈不上愧疚。”
周泽笑了,玩世不恭又极其不耐的看向周浅,“周浅你是不是死脑筋啊,这种事我们不做也照样有人会做啊,与其让别人挣这个钱,还不如把钱收到周氏集团的口袋里。你把国内的资金和公司都垄断了,还不允许我们二房和三房有一些产业吗?”
听到这里,灵溪不由觉得震惊,怪不得周浅之前那么着急去M国,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过,周家的二房和三房也真不是人,为了挣钱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出来。
周浅脸色阴沉地像滴出水来,他指着门对周泽说:“现在立刻滚出去,趁我还没有后悔之前,不然你下半个月住在医院里度过吧,M国的事儿也没得商量,你们若敢再去染指这些东西,连周氏集团的股份分红都别想拿到!”
“好!好啊,周浅,这可是你说的!我今天找你来,本来是想跟你好好商量,只要你停止管M国的事,再把本该属于二叔的和我的东西还给我们,我就对你既往不咎,但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周泽起身就走,临走前还狠狠骂了一句周浅,说他是榆木脑袋。
周泽离开后,房间里静的落针可闻,灵溪能感受到周浅此刻非常生气,便伸手抱了抱他,柔声安慰道:“不气不气,要不我帮你画一张倒霉符贴在他身上,让他出门踩狗屎,身上染狐臭,出门就摔一个大马趴磕掉大门牙。”
周浅被灵溪的话逗笑了,轻轻抚摸着她的头说道:“我接手周氏集团后,把之前分散道二房和三房的权利全都拿回自己手上,这引起了周泽和二叔的憎恨,仅仅靠着集团的利率分红,根本没办法维持他们平时奢侈的生活,于是这个两房人便想到了到M国去做一些下三滥的事。”
“说成丧尽天良都侮辱了这个词,他们常常到贫民窟花几美元,买下那些贫困家庭养不起的孩子,然后再到黑市医院,把这些孩子的肾脏割下来,再高价卖给患病的家庭。他们还让残障人士出去讨钱,每天只管两顿饭,而这些残障人士讨来的钱,全都进了他们的腰包,甚至有些没有先天残疾的人,都被他们打折了腿或砍断了胳膊,就为了能让他们出去讨钱。”
周浅满脸痛苦的看着灵溪,声音中带着强忍着的怒意,“灵溪,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灵溪默默点了点头,确实该死,该碎尸万段,拿着人命换来的钱奢靡玩乐,却还理直气壮,也难怪周浅会那么生气,别说他,灵溪听了都想揍周泽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