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下午下了课,李笑颜看到程东浩,象风一样扑上去,揽着脖子就要吻,程东浩梗着脖子,说:“人太多。”李笑颜放了手,抓着他的前襟一直来回拽,扭着身子哝哝唧唧的说:“你没有我想你,你在这儿等我,我把书放回去。”程东浩说:“我跟你一起去。”李笑颜说:“我跑的快,不要你跟。”程东浩说:“我想看看你睡觉的地方。”李笑颜说:“那好吧。”
程东浩跟着李笑颜上了宿舍,见宿舍里都挂着蚊帐,只有李笑颜没挂,就问:“别人都挂了蚊帐,你怎么不挂?”李笑颜说:“蚊子不咬我,我不怕,她们都说我太毒了,蚊子吃了我的血都得死,所以都不吃我。”程东浩说:“蚊子也不咬我。”李笑颜说:“那暑假的时候你为什么点蚊香啊?”程东浩说:“我是怕蚊子咬你。”李笑颜说:“那明年夏天不用点了。”程东浩说:“嗯。”李笑颜说:“你要是被蚊子咬了,我就不理你了。”程东浩说:“那还是点吧。”
高小晴进门来,向程东浩一伸手,说:“认识一下,高小晴。”程东浩握了一下她的手,说:“你好,我是李笑颜的男朋友:程东浩,笑颜承蒙你们多关照了。”高小晴说:“彼此关照。”李笑颜说:“哪儿那么多话,还不快走?”程东浩看了李笑颜一眼,跟着李笑颜出了门。高小晴嘟囔了一句:“这个小娼妇。”李笑颜从门外进来,拿了肥皂盒子,带着程东浩到了卫生间,对程东浩说:“进来。”因为是女卫生间外面的盥洗室,程东浩犹豫了一下,李笑颜咬着牙说:“进来。”
程东浩进来,李笑颜说:“把手洗干净。”程东浩乖乖的说:“哦。”李笑颜说:“仔细的洗。”程东浩仔细的洗了,李笑颜说:“笨,连洗手都不会。”李笑颜扳过他的手,象要带进无菌手术室的猪蹄儿一样,上下前后,沟缝儿指甲都刷了,回宿舍拿毛巾给他擦了,嘟着嘴说:“不要随便握人家的手。”程东浩说:“知道了。”李笑颜拿肥皂和毛巾进宿舍,高小晴说:“霸道成这样儿了,李笑颜,你也太过分了,给谁看呢!”李笑颜说:“给你看。”高小晴说:“懒得理你。”
程东浩象个犯了错误的小男孩儿,一边跟在李笑颜身边走,一边看着李笑颜,李笑颜拧着眉唠叨:“当着我的面就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这要是背着我你还不诈尸?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归属?你还想不想跟我好好的过?这么些天你都在外面干了什么?一定是天天K歌去了,左拥右抱、花天酒地,还有前女友,后女友。”李笑颜越说越来气,扭过身一把揪住程东浩的前襟,说:“你那玩意儿老实不老实?说,都让谁碰过?”程东浩咬着嘴唇,看着李笑颜不说话。李笑颜从下面当的就是一脚,踢在程东浩的脚上,吼道:“你还敢不说话?你是不是觉得你有理了?你挣了大钱,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李笑颜生气的看着程东浩,眼泪就流下来。程东浩更委屈,眼泪也流出来。李笑颜一看他哭了,顿时软了,赶紧捧着他的脸,说:“对不起,我就是不能看别人碰你。”
程东浩带着李笑颜直往郊外开,李笑颜说:“还去那个银杏林吗?”程东浩说:“是。”李笑颜说:“去宾馆吧,外面做完了没地方洗。”程东浩说:“洗什么?你身上挂着我的东西不洗也可以。”李笑颜说:“现在天气还这么热,不洗怎么行?”程东浩说:“也没有那么热,我就要去银杏林。”
银杏林里高大挺拔翠绿的树,十分阴凉,静谧,地上还是去年的落叶。程东浩拿出了垫子和一包三明治,两瓶矿泉水,两个人坐在地上吃喝了。李笑颜说:“我要尿尿。”程东浩说:“我也是。”李笑颜说:“走远点儿。”两个人就走到林子更深的地方,看到被烧的乌黑的两只小狗,地上一片灰烬。李笑颜说:“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烧两只小狗?想必是生出来没活了,狗主怕大狗来找,才躲到这地方来烧了,好可怜。”程东浩说:“还是人心理有问题吧,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上次我听明子说起个事,他农村有个表哥养了很多鸽子,农村都是院子,平房,隔壁一家白猫经常蹿房越脊来鸽棚里吃鸽子,也各种招儿都用了,逮不着、也砸不死。后来这个村子拆迁了,都搬到楼里去住了。农村没地种了,大家都很闲。表哥一天出去散步,看到一只白猫,当然不是吃鸽子那只。表哥想起了他被猫吃的鸽子,回来买了一斤小鱼儿,拿塑料袋装着,出来把那只白猫诱捕了,抱回家,拿了只水桶把那只猫活活浸死了,扔到垃圾桶里。”
李笑颜说:“死的那只猫不是替罪羊了吗?死的多冤。”程东浩说:“那猫不是替罪羊,死的也不冤,而是当时这个闲人需要那只猫做他的心理补偿。这两只小狗很可能是活活被烧死的,而不是死了以后烧的。”李笑颜说:“我忽然觉得这个地方很诡异。”程东浩说:“地方还是好地方,气氛都是人渲染出来的,咱们不必受影响。”李笑颜说:“咱们把小狗埋了吧。”程东浩说:“好吧。”程东浩从车里的工具箱里拿出个小铲子,铲了一个一米深的坑,把两只烧焦的小狗和地上的灰烬都埋了。晚霞褪尽,天蒙蒙的黑了。
两个人回到原地面对面坐下,彼此看了半天,李笑颜就开始解程东浩的扣子,把程东浩扒光了,自己又脱了衣服,揽着程东浩的脖子,贴紧了吻起来。手直摸到下面,软塌塌的,李笑颜心头诧异一闪而过,没有多想,揉搓起来。过了半晌,仍然是**不坚,程东浩把李笑颜压在身下,进去了。李笑颜感觉到程东浩已经大汗淋漓,觉得不对劲,停了下来。下身夹紧了,吻了两下程东浩,捧着他的脸,问:“怎么回事?”程东浩说:“没事。”可是下面已经滑了出来,李笑颜伸手摸了摸,已经软了。
李笑颜担心的说:“你怎么了?”程东浩紧紧抱着李笑颜,不停的吻,一边说:“没事。”李笑颜说:“显然是有事啊。”程东浩下面紧贴着李笑颜,可是怎么也弄不进去。李笑颜捧着程东浩的头,盯着他的眼睛,说:“告诉我。”程东浩说:“我受伤了。”李笑颜说:“哪里?”程东浩说:“那里。”李笑颜说:“怎么伤的?什么时候?有没有去医院?怎么不告诉我?起来,让我看看。”程东浩紧抱着李笑颜不放,李笑颜吻着他说:“乖,让我看看。”
两个人坐起身,李笑颜仔细的检查程东浩的下面,以她现有的知识和经验,并不能看出个所以然。于是抬头问:“出了这么多汗是疼吗?”程东浩说:“是。”李笑颜说:“去过医院了吗?”程东浩说:“去过了,医院说没事。”李笑颜说:“哪家医院?”程东浩说:“友谊医院。”李笑颜说:“那就没事了。很疼吗?”程东浩说:“象针扎一样。”李笑颜说:“以前也疼吗?”程东浩说:“没有,就刚才兴致起来的时候开始的。”李笑颜说:“现在还疼吗?”程东浩说:“没那么疼了。”李笑颜说:“还是病了,今天天晚了,明天跟我去医院。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异常的?”
程东浩说:“车祸之后,就是在高速上撞上运猪车那回,刚开始的时候觉得没事,后来发现没有**了,夜里想你的时候也没有。觉得不太正常,回想了一下,好像就是车祸以后,后来去了医院,也没检查出什么,医生说是心因性阳痿。”李笑颜说:“那怎么会疼呢?很疼吗?”程东浩说:“刚才很疼,觉得都要断了。”李笑颜抱住程东浩,吻了一下他的肩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乖,不要怕,明天去医院再好好检查检查,有病没什么,会治好的。”程东浩说:“对不起。”李笑颜说:“嗯。”
两个人躺在垫子上,抱在一起,程东浩总是试图进入李笑颜的身体,李笑颜就由着他做,可是他一到兴致高涨就疼到不行,李笑颜见他痛苦,轻柔的安抚,说:“不要做了,等病好了,日子还长着呢,不急在这一时。”程东浩不听,抱着李笑颜拼命的吻,都是勉强进去了,时间不长又滑出来。程东浩身上的汗流的象水洗一样,李笑颜抱着程东浩哭了起来,程东浩才作罢,两个沉默不语,相拥着睡了。
第二天早上,李笑颜被程东浩吻醒,身上沉沉的是程东浩的身体,下面胀满了,程东浩没戴避孕的套,射在里面,李笑颜夹紧了,一阵天地人乎、混沌之初。李笑颜又感觉到程东浩满身的汗,说:“还疼吗?”程东浩没说话,把头埋在李笑颜的肩上,李笑颜捧起他的头,只见两只眼睛血红,吃了一惊,吓的肝儿都颤了,咽了一口唾沫,闭上眼睛稳了一下心神,柔声说:“乖,起来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