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珍珍从小就和巧云不对付,张氏极其疼爱巧云,她从小就很嫉妒巧云,时间久了,越看巧云越不顺眼,就算是成了亲见到巧云也不会有好脸色,只有在长辈面前才会维持表面的和平。
但是朱珍珍这话说的可就有些重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巧云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当场便沉了脸,只是碍于她奶的面子,她不好指摘朱珍珍,她尽力压住火气,咬住唇不吭声,双拳却已经捏得嘎吱嘎吱作响。
“姐,我不许你这样指责巧云,要怪也是怪我,和她没有关系。”朱明灿挺身一步,站在白糖和巧云身前,愤怒地道:“这件事我自会和爹娘说,根本不是姐想的那样!”
朱珍珍出嫁得早,要比朱明灿大上五多岁,往日里她说话,朱明灿从没有不虚心听的,眼下竟这样反驳自己。
朱珍珍就更是气恼了,指着巧云和白糖说:“你们两个,明知道我家明灿定了婚,还跑来祸害他,你们安的什么心?我绝不容许你坏我家明灿婚事!”
白糖深吸一口气,压住满心的愤懑,好言好语地说:“朱家大姐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逾越的举动,只是明灿哥一厢情愿,巧云根本对他没心思,大姐姐何必把话说的那样难听?”
她这话是有意说给一旁的田粉花听,可那姑娘却倔强地说:“我不在意明灿哥是怎样想的,娘给我订了亲,我便要嫁来,好好和明灿哥过日子。”
有了她这话,朱珍珍心里底气更足了。朱珍珍凛然说:“我告诉你们,明灿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粉花是我和我娘都相中的姑娘,谁都别想从中作梗,我家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还不快从我家里滚出去!”
话说到这份儿上,巧云脸色也不善,抿唇说,“既然大姐姐不欢迎我们,我们走就是,表哥昨日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你还是绝了这心思吧。”
说着,便打算拉着白糖一起离开。
朱珍珍一把拽住巧云继续说道:“你既然把话撂在这,咱们就走着瞧,可别办那说一套做一套的事儿!”
“姐,你说够了没有。”朱明灿一张白皙的脸气得青筋直冒,深吸了几口气,缓声说道:“巧云,今日实在对不住,我送你们,改日再向你们赔罪。”
“你给我站住!”朱珍珍气的厉声喊他:“不许你送她们!”
巧云也一脸的不悦:“表哥,别送了,我们这就走了。”说完,拉着白糖头也不回地离开。
朱明灿脸色分外难看,理也不理朱珍珍,直接转身回家了。
朱珍珍勃然大怒,就要冲出去阻拦,田粉花急忙过去拦住她:“珍珍姐,你可别这样,明灿哥已经很难受了,让他静一静也好。”
朱珍珍忍了又忍,方才无奈叹了口气:“你这姑娘就是太心善了,今日这死丫头险些就把明灿的魂勾走了,你倒是好脾气,若是搁着旁的姑娘,非得气出个好歹不可,好粉花,你也别生气,这件事我家定会给你个交代,你放心,巧云我们决计不会让她进门。”
“我不生气的。”田粉花懂事地摇了摇头:“我和明灿哥以前素未谋面,他有他的过去,这些事我没法改变,可我能做到的是,往后我嫁进来,尽心尽力的服侍爹娘,照顾好他,慢慢的,他就知道我的好,也会一心一意和我过日子,忘了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