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屋里走,张婆子就问起白糖开酒楼的事情,巧云一一回答了。
白糖一人坐在朱家院中等着巧云,而朱张氏在一旁照顾朱四平,说起来,在白糖心中,对朱张氏这妇人也并没有多少好感。
愚昧、偏听偏信、无主见、愚蠢的善良,都是她贴给朱张氏的标签。但不管怎么说,到底还是要看在巧云和张婆子的份上把这个关系缓和一些。
大门突然被打开,朱珍珍端着茶水进来,刚冒出个头,朱张氏便厉声大叫:“你给我滚出去!不是你,咱们家会出这样的事!我不想看见你!滚!”
朱珍珍生怕再刺激她娘,匆匆把茶水放在桌上,委屈又难过地扭身离开。
“我乏了,就不招待你了。”朱张氏闭上眼,精神恹恹的偏开头去。
“好,那我就告辞了,你好好休息。”白糖说完就出了朱家。
朱珍珍在外头候着,愁容满面,却还是打起精神站起来道谢:“辛苦你了,这么晚还来看望我爹娘。你是个大度的,你这份心意我受了,实在是感激不尽,对了,托你给巧云带句话,过去那些事叫她别置气,都怪我不好,若有机会,我这个当大姐的一定好好弥补。”
白糖赶忙笑了笑:“朱家姐姐你太客气了,先前那些事儿,你也是受人蒙蔽了,原也不怪你。”又说:“我一定把话给巧云带到,她也是个大度的,决计不会为这些小事生闷气。”
朱珍珍就有些难为情地说:“巧云倒好说,外婆一定是气坏了,改日我一定会登门致歉。”
白糖笑了笑,没应这话,只说:“快别这么说,大姐最近一定抽不开身,来了这么多亲戚,还有许多事儿忙,就先忙家里的事儿,别的也别多想。”
从朱家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白糖和巧云两人便没多逗留,说了不大会儿话便告辞离去。
两人坐上驴车,一路上,巧云忍了几次没忍住,还是揪了揪白糖的衣角:“你方才说明朱珍珍态度好的不得了,不但要你给我捎话道歉,还要亲自上我家给我奶赔罪?这些可是真的。”
“嗯,是真的。”白糖复杂地看着她:“你高兴了?”
“没有。”巧云忙不迭否认,目光看向轿厢外:“就是稍微顺了点气,之前她那么嚣张,一见到我都是高高在上,一脸挑剔的样子,可是今日却说要赔不是,我心里舒服多了。”
上午吃早饭时,苏凤祁来了一趟,白糖叹气说:“我今日还有事,第一批桌椅上午就要送来,若没问题的话,下午就要着手招厨子了。”
“厨子?”苏凤祁眸光一动,忽然叫住她说:“你有何打算?”
白糖想了想,说到:“如果让我找外人,我是极其不放心的,我想着让大伯母和张婆来厨房这边管事,家里的鱼丸生意就有大伯、我爹和娘来管理,然后可以再招些人来,反正做鱼丸前面的工序没有什么需要保密的,后面的工序才是关键。”
苏凤祁点了点头:“你这想法确实也不错。”
“只是不知道张婆愿不愿意来,咱们酒楼需要先把跟扎稳了,后面在开始扩招人手。”白糖继续说道:“如果张婆愿意来那是最好的,刚好巧云也在,咱们的老宅子可在村里拖人照管着。”
苏凤祁点点头:“你也不需要想太多,如果人手实在不够,到时候我来处理便好。”
白糖看向苏凤祁,却没说什么,她发现再从搬来了县城里,苏凤祁时常消失不见,有时甚至两三日都见不到,问他的时候他便说是济云帆带着他去四处讲学。今日也是隔了四日才回家。
“你和济老最近出门还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