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吃了一惊。居然看到李捕头和李夫子站在门外。范仵作也是吓得没了魂儿,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却,站在那里结结巴巴地说:“李、李捕头……你怎么在这儿?”
“我今日来查别的案子,没想到却歪打正着的碰上了这么一桩丑事,方青,范仵作,你们两人竟然在私下里合谋着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勾当!”
“这话说的……”范仵作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任何解释的语言都显得苍白。他知道今日是栽在李捕头手上了,方才和方青的那些对话,一定全都被李捕头给听去了。
李夫子也是冷冷的看着方青,吐出一句诛心的话语:“方青,你家书明在我们书院上学有几年,咱们也算是老故交了,往日里我敬重你,没想到今日才知道你的真面目,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根本不配做官,今日这件事我一定要告发到官府,将你们两人秉公处理,你们绝不能再任上危害百姓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还在巨大的吃惊、难堪中回不过来神的方青和范仵作都是慌了,一个个的都陪上笑脸挤过来。
“别别别,李夫子,咱们有话好好说,方才是一场误会。”
“误会?我看是蓄谋良久吧。你将范仵作约出来贿赂他,他当场收了你的银钱,你们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方青见解释不过,就在那里耍起赖皮:“我们不过是开了个玩笑,呵呵,呵呵,哪就贿赂了。”
李捕头就听不下去了,冷声说:“方青你这话就儿戏了,我们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你们是不是开玩笑,到了衙门自有论证。”
方青和范仵作的眸中都闪过一丝惧意。看李捕头这意思,竟是要把他们抓到衙门去报官?
范仵作赶忙上前拉着李捕头攀交情:“老李,我的好老李!今日这事,说起来也实在是难为情,还请你看在咱们同衙为官的份上,不与我计较,反正这件事我们也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实行,大可以大事小,小事化了……”
不等李捕头说话,李夫子就冷笑说:“你们现在是要连李捕头一起贿赂了?可别忘了今日我也在场,任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徇私,我相信县尉大人也会公正判决!”
方青登时恼羞成怒:“李夫子!我劝你最好不要冲动!你不过就是个教书先生,老老实实教你的书就是,不要掺和衙门里的事儿,后果你可担当不起,今日这些事与你无关,你不要在那里危言耸听,以免连累了家中妻儿!”
李夫子眉头一皱:,“你一个书生凭什么要挟我?我不过是在坚持公理,你们仗着家中有几个钱,私下里贪赃枉法,收取贿赂,该担当不起的是你们可不是我,李捕头,我看,咱们也不用和他们废话,立刻把他们带到县衙去,这件事绝不能姑息!”
李夫子虽然只是个夫子,可德才书院在县城中名声赫赫,李夫子的威望也很高,城中不少百姓都知道他,知道李夫子是个表面上不苟言笑,秉性十分热心正直之人。
别说李捕头压根没想过徇私,就是有这念头,李夫子今日在场,他也绝对不会做出让老百姓唾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