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他的心里都忍不住涌出一种酸涩的羡慕,甚至可以称之为嫉妒。
如果不是到了像李斯特那种地步,谁敢说不想和世界一流乐团合作呢?
狗卷荆很快打破他的幻想:“不是,因为我还差得远了。”
刚刚喝了水的亚当斯基一口水喷得老远,然后电环那头传来剧烈的咳嗽声,还有抱怨和乱七八糟的声音,等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拿起电话。“抱歉,你刚刚在说什么?”
狗卷卷垂头丧气:“我弹琴好差。”
巴赛第一对巴赛没名次说,我弹得好差。
是什么从卡罗·亚当斯基的眼里喷出来?
啊,原来是酸汁啊。
如果对象不是小荆,亚当斯基现在就想顺着电话线爬过去打人了。他一脸惨不忍睹地问:“为什么这样说?”
狗卷卷还不知道他刚刚凭着友谊情深躲过了一次杀身之祸。“我还没找到音乐里的‘我自己’,还是第一次感觉音乐如此艰难。”
“你居然还是第一次,我已经好多好多次了。”波兰人还是第一次在朋友面前到了自信。
呜呜呜,说出来都好酸。
“以前就说过吧,我因为穷很早就出道了。”亚当斯基以前还会为他自己的过去而感到羞耻,但是他已经跨过了这个时期,并开始正面面对自己的不足。
“刚开始上台演奏的时候很开心,但是随着为了赚钱而不断上台演奏之后,这种心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了,演奏成为了一种负担。而当我这么想的时候,这种情绪也会传递给听众,然后……”
“恶评铺天盖地。”
亚当斯基在乐评人中的坏名声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然后他又因为恶评而陷入更低谷。
狗卷荆:“辛苦了。”
“哈哈哈,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跟我说的人。”
“兴趣和职业挂钩的时候,这一切都是无法避免的。”他说:“所以我之前看你的状态,说真的,还挺羡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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