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问:“为什么帮我?”
黎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一个烤红薯,云淡风轻道:“这个算作谢礼,不过分吧?”
说完,她坐上路边停靠的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车尾灯消失在空荡荡的街道上。
少年看着滚落满地的烤红薯,想起黎笙带走的那一个‘谢礼’,胸腔中第一次充斥着又酸又涨的情绪。
被人按在地上打得鼻青脸肿的时候,他没有这种情绪。
对晦暗的人生丧失所有信念的时候,他没有这种情绪。
却在感受到被尊重、被同等相待的那一刻,他喉咙发紧。
中年女人一边扶起摊子,一边问身旁的少年:“陆泽,刚刚那小姑娘你认识吗?”
陆泽点了点头。
“一个学校的。”
能不认识吗,在学校里,黎笙可是风云人物,几乎每次校园热榜的话题都和她有关。
只不过,那些声音都不怎么好听罢了。
女人点点头,柔声道:“原来你们是同学,难怪呢。人家小姑娘不嫌麻烦地帮了我们,你要好好感谢人家。正好你在学校里也没朋友,要是可以,好好和”
“妈,收拾收拾回家吧。”
陆泽打断母亲的絮叨,然后低头捡红薯。
他没有朋友,更不需要朋友。
翌日。
又是新的一周。
黎笙照例去了学校报道。
今天是海纳百川馆正式开业的日子,相信那群杂毛会听她的话,带着一帮人乌泱泱去砸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