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一座庄园内。
以至深夜,主宅大部分房间都陷入沉睡,只有主卧的落地窗隐约透出温暖的橘光。
梵行正坐在沙发上,处理着祁如松手臂的伤口。
他眉目微敛,纤长睫毛垂落,随着呼吸蝶翼般颤动,低头时白皙修长的颈项暴露出来,隐约可以看到黛色的血管。
祁如松凝视着他,狭长的眸子暗沉如深渊,他状似不经意的交叠起了长腿。
“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梵行语气里有些担忧。
“没有。”男人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但不知是不是梵行的错觉,他总觉得祁如松的声音比以往低了许多。
可能是他想多了,梵行在心里摇摇头,低头继续上药。
男人精壮的手臂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微微紧绷时透着一股力量感,看起来性感极了。
此刻这只性感的手臂却被划出了一道长痕,有鲜血不断从里面冒出来,即使梵行已经把玻璃碎片从里面清洗出来,看起来依旧狰狞可怖。
他注意到,除了这条新伤,祁如松的手臂上还有子弹愈合后留下的伤疤。
“这个男人背负着常人难懂的苦衷,独自一人从黑暗中杀出了一条血腥之路,接受世人的敬重与畏惧,眸底深处却带着常人难懂的孤寂。”
梵行突然想到了世界意识对祁如松的评价,微微出神。
就在他心绪飘远时,低沉的声音猛地传入他耳畔,“阿行的手法很专业,是有专门学过吗?”
梵行回神,道:“没,手熟而已。”
祁如松低低应了一声,空气又陷入了难言的沉默当中。
祁如松的主卧和他很像,中式装修,低调中透露着奢华,平时看起来有些过于庄重,但或许是深夜以至,又或许是柔和的灯光太过温暖。
梵行觉得,这个房子,还不错。
他问出了从宴会时就藏在心里的话,“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们是合作伙伴,因为祁二也是我的敌人,或者只是随手为之,这是梵行希望听到的回答。
但祁如松给出的答案跟以上猜想完全不符,他看着梵行的脸,眼里是从未有过的炙热,声音也是和以往冷淡全然不同的低哑,按111的话来讲就是低音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