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连翘闻言心急如焚,连声道:“陛下,娘娘,这既然有老鼠,若是将箱子打开,难免老鼠要逃出去,吓着陛下与娘娘就不好了。
左右这箱笼里的夏装也都是过季了不要的,倒不如将箱子上锁直接往外扔了吧?”
苏静言道:“扔了若是被人捡到撬开锁,这老鼠也要逃出去也要吓到人,倒不如直接拿到院子里用火烧了吧?陛下,您觉得如何?”
萧翊轻轻点头道:“阿言说得有理,将让人将这箱子抬出去,用火烧了,这老鼠惯会偷人……”
何连翘与苏流闻言都快要窒息,才听得萧翊说了东西二字。
箱子里的苏流腿麻得已无知觉,腰骨疼痛得厉害,可他还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了。
烧死也就烧死了,若这会儿出去会牵连到苏何两家族人的性命。
何连翘脸上尽是着急,便垫脚在苏静言耳边轻声道:“娘娘,箱子里面不是老鼠是苏流。”
苏静言闻言便道:“苏流?苏流他躲箱子里作甚?”
何连翘焦急地看着苏静言,娘娘怎能将苏流在箱子当着陛下的面里说出来?
萧翊便上前打开了箱子,与蜷缩在箱笼里露着上半身的苏流四目相对,佯装怒意道:
“苏流!你可真对得起朕,亏得朕还将你当做最信赖的好兄弟,你这是在做什么?”
苏流吓得浑身冷汗,从箱笼里出来,跪在地上道:“臣有愧于陛下,愿以死谢罪,一切都是臣的错,与其他人无干,何修容也是被我所逼的。”
苏流连连在地上磕头,连额头都磕红了。
萧翊头一次见着苏流如此慌张,忍着笑意道:“你赤身在宫妃寝殿里,此罪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苏流颤声道:“陛下,苏流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贪图何修容的美色,是我犯下弥天大罪,与旁人无干,求陛下念在苏家对您的忠心上饶过苏家,臣甘愿一死!”
说罢,苏流就起身,朝着寝殿之中柱子而撞去。
萧翊连伸手拉住了苏流,“你可别撞死了,你若是撞死了,你姑姑定是饶不了我的。”
苏静言看着吓得脸色煞白浑身是汗的苏流轻笑道:“陛下早就知晓你与何连翘之事了,瞧你们吓得胆都破了。”
苏流看着萧翊脸上的笑意,他们都是要做爹爹娘亲的人了,还如此戏弄自己?
但苏流理亏,被他们戏弄了去,也不敢抱怨。
苏流跪在萧翊跟前道:“陛下,我对连翘是真心的,求陛下成全我们。”
萧翊缓缓道:“等阿言生产后再说吧,何连翘是宫妃能更好地照顾阿言。”
萧翊还是担忧阿言到时候生产时有个万一的,何连翘若在宫外怕是赶不及来到宫中。
苏流看了一眼何连翘,对着萧翊磕头道:“多谢陛下成全,您是全天下最好的姑父了。”
……
傍晚时分,太阳还在西边,天色未暗黄昏之时,圆月便在东边升起。
今年中秋的圆月大而亮,礼乐已起,宫宴之中众宾客落座。
开宴后,苏静言将目光望向了荣安大长公主府上的席位,她们一大家子的席位都空了出来。
尚宫过来道:“娘娘,荣安大长公主出了事,突然昏迷不醒,公主府里头请了不少御医前去……”
荣安公主到底是萧翊的亲姑姑,苏静言便也让秋葵前去公主府上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