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奚蹙眉道:“这里离洛阳远着呢,喝点酒又无碍。”
萧千雅闻着宋奚身上浓浓的女子香味,再透过床边的油灯的光亮,清晰的看出了宋奚褪下的孝服衣领上边的红口脂印。
萧千雅将孝服砸向了宋奚道:“好你个宋奚,你狗改不了吃屎是不是?那个花魁的事才过不久,你还敢把别的女子带到本郡主跟前来?你可是真不将本郡主放在眼里?”
宋奚结结实实地挨了萧千雅这么一扔,酒醒了大半,连声道:“你讲些道理好不好?我也不是个蠢得,国丧期间与女子苟且,这事被人抓住把柄连命都要没的。”
萧千雅指着孝服领子上的口脂印道:“可别说这是你自个儿的口脂印蹭上的!”
宋奚细细一看孝服领上的口脂印也不知是何时染上的,他道:“这许是哪个丫鬟不小心碰上的。”
萧千雅怒极了道:“这么深的口脂印,丫鬟怎能轻易碰上?你这些时日常常往凤起山庄里而去,我也随便你了不想管你去找莺莺燕燕,徒惹我自个儿不愉快。
可你们也不能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养在外边的小狐狸精特意留了这唇脂就是为了来挑衅我!”
萧千雅吩咐这外边的丫鬟道:“来人,准备马车,前去凤起山庄,本郡主倒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敢来本郡主跟前挑衅?”
宋奚连道:“郡主,你真的误会了,凤起山庄之中根本就没有女子!”
萧千雅甩开了宋奚道:“你还想护着那个小狐狸精?”
宋奚无奈,只能令命自个儿轻功好的侍卫前去凤起山庄之中报信,而他来穿上了衣裳跟上了萧千雅的马车。
萧千雅看向宋奚的眼眸里皆是怒火,到了凤起山庄时,见着紧闭的大门,萧千雅命人将大门撞开。
众丫鬟仆从手中提着灯入内,萧千雅命人一间房一间房地找过去,终于是在西厢房之中找到了人。
只见房中满是珍贵红木所做的家具,里面的摆设并不比侯府正院里的差,见着里面所用的烟云纱为床幔,气得萧千雅直手抖。
萧千雅怒视着宋奚,上前直接给了宋奚一个巴掌道:“这是我嫁妆之中御赐的烟云纱,你竟也给这小狐狸精用?”
宋奚这一巴掌被打得冤枉至极。
细细一看跟前是装扮成女子的宇文舟,而萧翊已是不知去了何处。
宇文舟起身朝着萧千雅行了一礼道:“郡主。”
萧千雅一看跟前的女子,微微一蹙眉,这女子的面容倒是有些面善,像是哪里见过一样,长相倒是不错,未施粉黛就涂了口脂便是国色天香的容貌。
萧千雅拉过来宋奚,对比了宋奚与宇文舟唇上的口脂颜色,发觉乃是一模一样的。
萧千雅怒视着宋奚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凤起山庄没有女子?这口脂的颜色都一模一样,宋奚,你好样的,我前脚刚弄走了花魁你就又给闹出金屋藏娇之事来?”
宋奚欲哭无泪,又不能说出宇文舟的真实身份来,只能道:“郡主,他就是我与你说过来逃难的故人,并非是你想的那般龌龊。”
“逃难故人能把她的红口脂印在你的衣领子上?”萧千雅轻哼一声,“给你五日的功夫,五日之后我不想再在徽州城之中见到这个狐狸精,否则,休怪我手段狠辣!”
宋奚:“……”
萧千雅气恼着离开凤起山庄之后,宇文舟连连向宋奚作揖道歉道:“对不住了,宋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