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雅与苏静言两人聊到夜深,才缓缓入睡。
侯府主院内,宋奚躺在床上盯着床帐,不断地权衡着该不该去偷走年年。
宇文舟虽保证绝不会伤害年年半分,但若是偷走年年给了宇文舟,怕是日后真的难以对郡主交代了。
在外养女人的事情尚能解释,偷走年年一事倒也难以解释。
他说自个儿是为了对陛下的一片忠心,萧千雅未必不会埋怨他,毕竟她与苏静言关系极好,想必也是与陛下那样早就被苏家洗了脑袋只信赖苏家。
宋奚叹了一口气,从房内出去直奔着客院而去,以免夜长梦多,倒不如今夜就下手。
奶娘刚刚哄睡女婴之后,便听到外边的声音,还不忘把女婴抱在怀中走到外边。
奶娘见着是宋奚连行礼道:“侯爷。”
宋奚看了眼包裹严实的女婴,夜黑看不清容颜,他便道:“这徽州城之中最近不安生,又是正月里的,住在这个偏僻院落里,恐防对小公主不好,不如让小公主住到主院里去。”
奶娘道:“这奴婢得问问娘娘的意思。”
宋奚道:“夜已深娘娘怕是已经歇下了,这偏院里寒气重对公主身子骨也不好,奶娘尽管放心将公主抱到主院里歇息就是了。”
奶娘思索了一番看了一眼一旁的秋葵,见着秋葵点头,奶娘便道:“多谢侯爷了。”
奶娘一路抱着女婴到了主院的一处小屋内,一入内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
跟在奶娘身后秋葵闻到味道便察觉不对劲,连拉着奶娘要出去,却还是挡不住在背后挨了一手刀。
奶娘抱着女婴也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地上,宋奚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奶娘手中的已熟睡的孩子。
熟睡的婴儿长相都差不多,且宋奚也就看过一眼年年并没有多深的印象,根本就没有察觉怀中的女婴并非年年。
宋奚将女婴放入一个大木匣之中驾马离了侯府。
客院内,听到动静的苏静言起身叫醒了萧千雅。
萧千雅醒来之后与苏静言一道赶去了主院。
见着房中晕厥过去的奶娘与秋葵,萧千雅握紧了手咬紧了牙,带着哭腔道:“阿言,他当真敢这么做!”
苏静言握住了萧千雅的手安慰道:“千雅,莫要生气,日后有的是法子去惩治宋奚的。就是不知宇文舟要走孩子究竟是有什么打算了。”
……
宋奚带着孩子一路赶到了凤起山庄,还未歇下的宇文舟看着宋奚抱来的孩子,道:“这孩子睡的可真熟!”
宋奚道:“给她用了些迷魂香,怕她大哭起来惹人注意,宇文兄,你让我带来小公主到底是有何用意?”
宇文舟冷声道:“我就是要让翊儿看看清楚,在苏家人眼中,到底是已经登基的小公主要紧,还是翊儿的性命要紧。
若是苏静言选择了小公主不选翊儿,就已能看出苏家的野心!”
宋奚听着宇文舟的算计,满连:“宇文兄,这孩子乃是苏静言的亲生女儿,她若是选择孩子也不一定就是不忠呐?你可是答应我不会伤害小公主分毫的!”
宇文舟道:“我自然不会伤害这孩子分毫,倘若苏家真的忠心,那为了陛下舍弃孩子性命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