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之时,天色已暗,苏静言等人刚回侯府不久后,谢珩也便抱着怀中的女婴归来。
苏静言见着谢珩抱着女婴归来侯府,问道:“宇文舟呢?”
谢珩拱手回道:“陛下,娘娘,臣无能,让宇文舟逃走了。”
萧翊打量着谢珩道:“是你无能还是故意放走的宇文舟?”
谢珩道:“臣无能。”
萧翊冷声道:“既然无能就该受罚,就罚你一年的俸禄,领十军棍!”
苏静言并未帮着谢珩求情,谢珩既能找回来女婴,若说找不到宇文舟是绝不可能的,他为了护住他的兄弟,不惜欺君罔上只罚一年俸禄已是从轻发落了。
谢珩领命退下。
苏静言抱着怀中已是哭得嗓音都哑了的女婴,心疼得很,“这一次委屈你了。”
萧翊走到苏静言身边见着女婴道:“她是谁家的姑娘?”
苏静言道:“她是一个扔在百善堂里的弃婴,身体康健无疾病,该是萧廷造反的时候,她家人外逃出洛阳时,被人遗弃在百善堂里的。”
萧翊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与年年日后做个玩伴也好。”
苏静言也是这么想的,苏静言让奶娘将这个女婴抱下去之后,一时间屋内安静得很。
迎春等人已都是很识趣得离开了此处。
烛火幽幽,萧翊忍了许久这会儿也终于不再忍耐,将苏静言抱在了自个儿怀中,吻住了他已期盼多月的红唇,又将苏静言打横抱起放在了床榻之上。
床帐落下,遮盖住了满室的春光,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歇。
苏静言躺在萧翊的怀中,透过床纱外传来的灯光,伸手摸着他的肩胛处的红痣,“这红痣年年的肩膀之上也有。”
萧翊伸手握住了苏静言的手道:“宇文舟说这是北魏皇室的标志,那个女婴身上没有宇文舟的误会更是深了。”
苏静言看着萧翊道:“你竟然没有认出来这小女婴不是年年吗?你见到女婴身上没有红痣时,不会怀疑我背叛了你吧?”
萧翊道:“婴儿长相都差不多,我是觉得不像年年,但也没有怀疑,至于怀疑你是从未有过的,朕宁可相信是突然不会有红痣了,也不会怀疑你的。”
苏静言会心一笑,在萧翊的怀中渐渐地睡了过去。
萧翊望着怀中的苏静言,久久都睡不着,他太想念她了,恨不能多看她几眼弥补这段时日以来的分离。
萧翊突然间感觉到怀中传来一片湿漉,细细一看是苏静言在睡梦之中都在落泪。
苏静言半夜里迷糊间醒来之时,哭出了声。
“阿言,怎么了?”
苏静言听到熟悉的声音,才清醒过来,抱住了萧翊止不住自己的泪意道:“我又梦到了你去世那会儿,我还以为你还没有回来。”
萧翊轻声哄着苏静言道:“是我不好,我就应该和宇文舟拼个鱼死网破的,不该让你为我担心这么多时日。”
萧翊想苏静言这段时日怕是没少半夜里哭醒,她的模样就能瞧得出来瘦了好些,比生年年之前更显消瘦了。
苏静言见着一旁的萧翊,在他的安慰声之中,道:“我不管宇文舟的用意是不是为了你好,我都饶不了他!”
萧翊道:“嗯,朕也不会再对他顾念什么甥舅之情,你安心睡下吧,明日还要赶去钱塘找年年去呢。”
苏静言这才安心地歇在了萧翊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