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言醒来时已是半晌午的时候,她整个脑袋疼得厉害,听到外边年年的哭声,她都来不及梳妆散着如瀑的长发到了外边。
就见着萧翊拦着要进内屋的年年,“你娘亲亲还在睡觉呢!”
“娘亲亲……”
苏静言上前抱起了哭成小泪人的年年道:“娘亲亲在这里呢,快别哭了。”
苏静言埋怨着萧翊道:“你拦着她见我作甚?”
萧翊无奈道:“朕只是想要你能够多睡一会儿,年年进去必定会闹你。”
苏静言将已经止住了啼哭的年年放到了一旁,让着宫女们伺候着她梳妆,听着外边的动静问道:“江南巡抚来了?”
萧翊道:“一早来的,不过朕觉得江南巡抚与陈家未必就没有干系,朕已让人回去洛阳传信,让大理寺的人过来帮着调查了。”
苏静言对着铜镜戴上了一耳环,她见着镜中的自己,道:“你做得极对,苏家党羽的官员也不可轻信,宇文舟有些话说得其实也是有些道理的。”
萧翊道:“宇文舟如此误解你,你却还替他说话?阿言,你也太善良了。”
苏静言笑笑道:“如今朝廷之中苏家独大的确不行。
苏家虽无反心也不想以公谋私,但与苏家有些关系的亲眷苏家很难管。
若是他们在击远离洛阳之中借着苏家的名义仗势欺人,例如陈家,苏家也是鞭长莫及。
届时官场之中只会逐渐地形成一股风气,为苏家是从,这对朝堂而言并不好,这次回洛阳之后,你得狠狠地斥责我与苏家一番。”
萧翊蹙眉道:“朕舍不得斥责你。”
苏静言看着跟前的萧翊一笑道:“皇权败落定会闹出大祸的,借着陈家这一次你降罪于苏家,你也能立立帝王之威。”
萧翊拿过一旁的金钗给苏静言戴上道:“朕要在朝中立威有其他的法子,并不必靠斥责你打压苏家来稳固皇权。陈家的罪与咱们苏家无关,朕不能让你背负恶名,成全朕的威名。”
一旁的年年爬到了苏静言的腿上,站在苏静言的腿上,拔掉了刚才萧翊给苏静言戴上的发钗。
趴在妆龛前,用小手拿了一只金凤簪步摇给苏静言戴上。
苏静言看着年年道:“年年选的簪子比你爹爹选的好看。”
年年露唇一笑,刚长出来的几颗小牙齿可爱有趣得很。
萧翊不甘示弱地将年年扔掉的掐金丝牡丹花金钗捡起来,给苏静言戴上,“朕觉得还是牡丹好看。”
年年见此又趴过去在妆龛里拿了更大的黄金莲花冠出来,戴在了苏静言的发髻之上。
萧翊便又取了一旁的两只金蝴蝶发梳往苏静言脑袋上戴着。
苏静言见年年又要去拿发饰,满是无奈。
苏静言将方才他们父女两人往自己头上戴的发饰一股脑儿地全都摘了下来,只带上了一支简单的珠钗,顿觉头上的重量少了好些。
也亏得她这带来的发饰不多,否则还不知他们两人要如何折磨自己呢!
小年年小手紧握着苏静言的衣领,道:“娘亲亲。”
苏静言抱紧着年年,道:“年年放心,你是娘亲心中最要紧的人,你爹爹都比不上你半分的。”
萧翊在一旁听着这话,握紧着手,他迟早会成为阿言心中最要紧的人。
看来得早日给年年安排娃娃亲,等年年一及笄就将她给嫁出去,省得一直和他抢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