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笋炒肉乃是一道好菜,我也爱吃,不过这晚夏时分哪里来得笋呢?”
萧宁乐的声音在数人身后响起
何永道与钱兰见着萧宁乐,连行礼道:“草民参见皇太女殿下。”
萧宁乐不知竹笋炒肉乃是家法,她还真有些馋笋了,洛阳虽然也有笋,但不如江南的笋好吃,道:“免礼。这夏日里还有笋吗?”
何宇道:“年年,所有不知,竹笋炒肉乃是何家的家法之一,便是用细长的竹条行家法。”
萧宁乐一听便同情得看向了何宇,道:“还望二位看在我的面子上,轻饶了何宇吧,何宇瞒着二位我们之事也是我的意思,何宇不敢不听我的话……”
何永道听萧宁乐这么说,满腔的怒气也只能消停,见着何宇一旁得意的笑容,何永道更是气得很。
钱兰对着萧宁乐道:“殿下想要吃笋吗?这夏日里也是有笋的,且夏日里有一种笋被称之为笋王也被誉为竹中人笋,比冬笋春笋更要鲜美,在江南被称之为马鞭笋。
这马鞭笋放汤最为鲜美,炒肉也是极鲜的,殿下若不嫌弃,今晚到我们何家用膳?”
萧宁乐轻轻点头道:“好。”
萧宁乐见着一旁何宝凝像是哭过的模样,她问道:“宝凝,你这是怎么了?萧榛还在鄞州未归,受了什么委屈与我说。”
何宝凝轻轻擦拭着眼泪,看了一眼何永道,摇摇头道:“殿下,我没有受什么委屈。”
萧宁乐道:“我这就给萧榛写信,让他早日归来。”
何宝凝连声道:“真的不必了,殿下,我已不难受了。”
萧宁乐倒还是让人去给萧榛写信去了。
萧宁乐随着何宇回了何家,这一次她可以正大光明地进着何宇的院落,也可正大光明地打量着何宇房中的一切。
萧宁乐刚入何宇的房内,何宇便被何永道给请走了,萧宁乐倒也没有跟去,她都说了不让何永道责罚何宇了,想必何永道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何宇走后,萧宁乐便熟门熟路走到他的床榻旁,从他的枕头下里取出来那本他先前不让自个儿看的避火图。
放开一看,萧宁乐却发现并非是避火图,而是何宇随心所写之诗词,有几篇诗词还挺不错的,只是翻到后边,何宇就不写诗了,都是用大白话所写的。
何宇的笔迹甚是潦草:
“她竟然喜欢我师父,我师父到底哪里好了,以至于她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好吧,师父是挺好的,可是我也不差吧?
她能为了师父放弃喜欢吃鱼,却连为了我吃一点点鱼都不愿意。可见在她心里全是师父,没有我半点地位。
她与我欢好,是不是因为我与师父同名?唉,她何时心中才能有我?”
萧宁乐翻下去唇角含笑,此后的每一篇都是何宇的幽怨之情,这些情绪他可从未在自个儿跟前表现过。
萧宁乐先前不愿与比自己年纪小的人在一起,是她自小看惯了她爹爹有多爱吃醋,有多黏着娘亲,她原以为何宇不是,何宇年纪虽小却比较成熟,他在自个儿跟前可甚少有过吃醋的时候。
没想到他在私底下竟也这么爱吃醋。
萧宁乐却没有觉得半点反感。
萧宁乐将这本书塞回了何宇的枕头之下。
……
何永道的书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