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乐在王府之中用完午膳才回的宫中,一入宣政殿,她就见到了满脸怒火的萧翊。
萧翊淡扫乐意一眼萧宁乐道:“你还知晓回来!”
萧宁乐含笑道:“爹爹,我今日起得迟了些,就此一回,日后我定然不会不来早朝了,这一回您就别与我计较了。”
萧翊看着萧宁乐嬉皮笑脸的模样道:“朕不是你娘,你撒娇对朕没用。”
萧宁乐只得跪下道:“父皇,儿臣真的知晓错了。”
萧翊冷声道:“朝堂之上多少人盯着你的错处,你倒是好,为了一个男人连早朝都不上了,还让你娘亲担忧了整整一夜未睡,到这会儿头都痛着!”
萧宁乐明白了,萧翊如此生气,并非是因为她连早朝都耽搁了,是因为她让娘亲担忧了。
萧宁乐顺势起来道:“娘亲头痛吗?我这就去瞧瞧娘亲。”
海棠宫之中。
苏静言昨夜因着担忧萧宁乐并未睡好,一大早就头疼得厉害,让宫女们给她按着头。
“娘亲。”萧宁乐走到苏静言身边道;“娘亲对不起,女儿不孝,让你担忧了。”
苏静言睁开眼眸,见着萧宁乐神情还算愉悦便道:“你与何宇见过了?”
萧宁乐轻轻点头道:“见过了,娘亲,是我与何宇之间有了误会,他误解我还喜欢着顾瑀是以才会觉得痛苦的,弟弟也真的是,不知帮我解释解释,还向着何宇。”
苏静言见着萧宁乐轻松愉悦的神情,也一笑道:“你们和好了就好,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贵在信赖。”
萧宁乐点点头:“我知晓了,娘亲,您是不是头疼?女儿帮你来按按。”
萧宁乐替苏静言按揉着,“娘亲,何家在洛阳的宅院年久失修,您能不能让父皇赏赐何家一处宅院,何宇与宝凝住在王府之中也不太妥当吧?”
苏静言道:“洛阳城之中虽寸土寸金一屋难求,可何家又不缺银两,怎会连宅院都买不到?且好好的新造不久的房屋也不会轻易破瓦漏水,你就不想想是谁动的手脚?”
萧宁乐了然道:“是萧榛?”
苏静言点头道:“他派人偷摸着把何家的瓦片都给掀开了,以至于屋内漏水要翻修,翻修的工人也都是榛儿帮忙请的,他的小心思就是为了让宝凝在他王府之中多住几日。”
苏静言怕萧宁乐去拆穿萧榛,便道:“宝凝初次前来洛阳,不知多少人的眼睛盯着,让她在王府之中多住些时日也是护着她,你可别去拆穿你弟弟。”
萧宁乐道:“娘亲,真要护着宝凝也不该让她躲在王府之中,我过几日就在东宫之中办一个宴会,将宝凝介绍给洛阳城中的众千金,有我在,谁敢欺负宝凝?何必躲在王府之中呢?”
苏静言觉得萧宁乐说得也有道理,“你说的也有道理,宝凝终归是要见人的。”
萧宁乐轻笑着道:“那等傍晚我去王府之中寻宝凝,与她说说此事,今夜女儿就歇在王府之中了,不回宫了。”
苏静言:“……”
藏珠院内,树叶枯黄,一片片随风而落下,何宝凝在窗前见着满地的落叶,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富儿听着何宝凝唉声叹气不断,她便劝道:“姑娘,这是您今日二十次叹气了。”
何宝凝另一个丫鬟元儿急急忙忙进来报:“姑娘,王爷来了。”
何宝凝连去院门口迎着萧榛。
萧榛在院门口见着了何宝凝,连握着她的手道:“洛阳的秋冬可不比江南,这会儿就已然冷了的,北风有凛冽,你出门就得穿着大氅的。瞧手都冷成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