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乐着实是想不明白,匆匆进了宣政殿寻萧翊,萧翊刚看完奏章见着萧宁乐气呼呼地而来,问道:“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您!”萧宁乐将顾瑀的文章放在了萧翊跟前道:“顾瑀哥哥之文章难道不值得评定一个甲级吗?为何您要求顾丞相给了顾瑀哥哥一个丁字。”
萧翊问着萧宁乐道:“科考是为了什么?”
萧宁乐道:“为朝廷招揽人才,为百姓寻找有才能之父母官。”
萧翊点头道:“你既知这道理,就该要明白顾瑀命不久矣,他试卷答得再好,也是不配入朝为官,何必占据一进士名额,况且……”
未等萧翊说完,萧宁乐便气恼道:“您怎能如此不公呢?科考不该只论实绩吗?您完全可以多添进士名额,却不是因他命不久矣就不许他上榜,已顾瑀哥哥之才能,他理应在何宇之上的!”
萧翊微蹙眉道:“年年,是朕太宠你了,这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萧宁乐听着萧翊微带怒火之言,抿唇下跪道:“爹爹!这可是顾瑀哥哥最后的机会了。”
萧翊道:“顾瑀先前有的是机会,是他不好好珍惜。
朝堂需要的是一个能为朝廷为社稷为百姓之官员,而不是为了一个女子就躲在杭州城之中八年之人!”
“但是顾瑀哥哥也没有就此闲着,他也一直在栽培着何宇呐!
何宇能有今日也都是顾瑀哥哥将期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对他悉心教导,只求他能完成自个儿的理想。
可见顾瑀哥哥心中也还是有朝廷江山社稷的!”
萧宁乐道:“这一次顾瑀哥哥的文章没有错处,您必须让顾瑀哥哥入榜!”
萧翊沉声道:“榜单已出,怎能更改?”
萧宁乐道:“那就说顾丞相弄错了……”
“萧宁乐,科考之事不是小事,你身为储君休要胡闹,科考怎能随意更改呢?”
萧宁乐听着萧翊之怒言,跪的挺直道:“爹爹,是我让顾瑀哥哥去参加科考的,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我不想他带着遗憾离世,您不能因为他身子不好命不久矣,就这般不公地对他!”
萧翊道:“你细细看看顾瑀所写的试卷再说。”
萧宁乐一字一句地看过去,时务策五道有三题是论税,两题论水利工程,顾瑀所写之文章有理有据,这五道题目答得都属工整,连顾南给的也都是甲等。
再看杂文,顾瑀之文章远胜于所有人,他文笔之老练论据点之明晰,都是无错的,但却是丁级。
而杂文得要甲等才可入围。
萧翊道:“这次杂文之题为农商如何取于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