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得意没有第一时间辩驳,而是认真去设想。
记忆中是有一些场景,儿子因为无聊、因为烦躁而大喊大叫。他也有曾有这种躁郁的时候,夜半的时候会嚎叫。儿子耳濡目染,也学会了嚎叫。两个人一唱一和,也曾引来狼群。
是啊,连他自己都不能保证儿子将来不会不发脾气。
“需要一个钳制儿子的大人……需要一个钳制儿子的大人……”杨得意喋喋重复。是这个道理,于情于理都应该如此。
是把儿子放在能钳制儿子的大人家里呢,还是儿子乱发脾气的时候把能钳制儿子的大人叫来?杨得意脑子里一团乱麻。寨子里大多数人家如同阿奇阿巧家一样,年轻力壮的人外出打工,剩在家里的,都老的老、小的小。
像带工程队的老程家倒是少有的父母都在家的,可老程天天外出干活,在家跟不在家也没有多少区别了。
杨得意苦苦思索而不得结果,抱住脑袋蹲在一旁。
阿奇奶奶也不打扰他,抬头看看屋内的钟表:“得意呀,我得去地里除草去了。你走的时候帮我拉上大门。”
阿奇奶奶秉持大半辈子出门不锁门的习惯,扛了锄头就走了。
阿巧阿奇他们放学回家,远远看到杨得意从自己院子里走出去,旁若无人地与他们擦身而过。阿奇心下狐疑,连忙奔跑回家。
第一个要确认的是手机在不在。
在隐秘的地方,手机还在。
第二个要确认的是奶奶的身份证……唔,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