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一个只有呼吸证明还活着的人,应该会很无趣吧。
也不知道顾十安那半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你把自己囚禁起来那三年,是不是也很无趣?”顾十安闭着眼睛,轻声反问她。
提到这里,墨笙染垂眸,回想了一下自己那三年的时光。
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床的四周都被特制的铁门围住,床头床尾也都是铁链。
每天能见着阳光的时间,只有一日三餐那短暂的几分钟。
她每天要和脑子里的另一个人格夺取身体的主导权,异能在全身暴乱行走,在生死边缘徘徊了无数次,苦不堪言。
“阿染,不要想了。”顾十安把她轻轻扯进自己怀里,低声说道:“我不该问的,对不起。”
“没事。”墨笙染轻轻摇头,她环住他的腰,声音有些凶,“以后不要再那样傻的救我了。”
她的声音又软又娇,奶凶奶凶的。
墨笙染不禁咂然,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这样发出这样娇软的声音。
顾十安真是让她的世界,变化了很多。
顾十安闭着眼睛,摸了摸墨笙染的头发,呢喃道:“阿染,你早就是我的命了啊。”
墨笙染眼眶突然一酸,她吸了吸鼻子,“好。”
……
季斯槐醒来时,看到趴在床边睡着了的洛晚柠,她的双手还抓着他的胳膊,睡觉都是皱着眉。
“晚柠。”季斯槐侧过头喊她,声音嘶哑。
洛晚柠惺忪着眼眸抬起头,撞进他蕴满笑意的桃花眼里,“你醒了!”
“嗯,我有点渴。”季斯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嗓子好干。
洛晚柠点点头,快速地接好水,然后把吸管放到他嘴边,“嘴巴张开。”
季斯槐乖乖把吸管含住。
等到季斯槐稍稍恢复了一些体力,洛晚柠把床摇了起来。
“笙染和十安怎么样了?”季斯槐问起顾十安和墨笙染,毕竟都是为了救他。
洛晚柠笑着回道:“放心吧,他俩都醒了。”
季斯槐这才放心地点点头,“那个盛宴溪呢?”
“已经被控制起来了,那射线虽然不致死,但也算是重创了她。”
“那就好。”
晚上的时候,大家都聚到了季斯槐的病房。
顾十安的脸色依旧很苍白,倒是墨笙染跟个没事人一样。
寒暄过后,大家才开始讨论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