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凝凝低头绞着手里的帕子,一派小女人的娇羞状。
赵氏母女心中一紧,这跟她们想象中不一样,按说这废物,不该回来哭一场自己守了活寡吗?她这般含羞带怯的是什么意思?
陆柔柔脸上闪过一丝沉不住气的怨毒,心急如焚一把就薅住了陆凝凝的袖子。
“怎么个体贴法?”
呦,急了?陆凝凝假装没瞧见,立马又做作起来。
只见她脸色微红,头低得更厉害,哼哼唧唧半天不肯说话,刚言语一声,又羞得拿帕子捂脸。
“哎呀,就是……就是他……这叫我如何好说嘛。姨娘是过来人,能懂得的。”
赵姨娘一看着情状也急了,难不成承安王那破烂身子还能人事?
饶是她素日里沉得住气,眼下也急了,也跟着去拉扯陆凝凝的胳膊。
“凝丫头,都是一家子,你不必害羞,详细说说。”
陆凝凝坐在原地,娇羞得快拧成一截麻花,脸上满是欲言又止,不言而喻。
“皇后娘娘赐我们去华清池,嗯……他,我们……姨娘别难为我,不好说呀!”
她原是个爽利性子,可对付这对母女,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偏要也跟着演戏,叫她们知道什么是提心吊胆地自找不痛快!
就是做绿茶的难度系数过大,连她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赵氏母女的脸一会红一会白,忍了再忍才忍住没立时跳出来破口大骂。
“呦,那想来凝凝和王爷定是能早生贵子了!”
赵姨娘咬着后槽牙,强撑着面皮装慈爱,暗地里指甲都快把手上的皮肉给掐破了。
“姨母说什么呢。”陆凝凝继续拿帕子娇羞捂脸,越发觉得自己十分做作。
赵姨娘也不是傻子,在侯府里苦熬了这么些年,很有些手段,立马翻箱倒柜,从樟木箱子里,翻出了个精美的福包。
慈爱地抚摸着陆凝凝的脑袋瓜,把那福包塞到她手上。
“看到你如今过得好,姨娘我也就安心了,这是我去广福寺三跪九叩求来的,是给你积福积寿的。好丫头,你务必要贴身带着,对身子好,大师说了,这福包不要轻易示人,否则就不灵了。”
陆凝凝看着手里的福包,做惊喜状。
“我就知道,姨娘最疼我了。”
赵姨娘很配合地搂着她,温柔道:“家里这几个孩子,我最疼的就是我们家凝凝。”
她的亲生女儿陆柔柔,只往后躲了躲,坐在一边跟着笑,半点都不往那福包边上靠。
陆凝凝心里呵呵,鬼知道这里头装的什么鬼东西。
实名制下毒这种事,也太低级了。
不过对付一心信任她们母女的原主也足够了。
亲情维护到位,她怎么会怀疑亲姨娘给的福包里头揣着害她的东西呢?
她把福包放在鼻息间嗅了嗅。
花香之下,麝香的香气,从布料之中透了出来。
行!自作孽不可活,今天就让你们母女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