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笙被严世钊拉到公馆里的时候,手通红通红的,已经被冻僵了。
严世钊的父亲严康就站在客厅里,对着墙上的一幅地图,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严康是四海基地的创始人,据说跟席尔默基地的老板私交不错,成立这座避难城,席尔默帮了不少。
直到现在,席尔默基地也时常与四海基地互通有无,被外界戏称为四海基地的亲爸爸。
但禾笙却不相信所谓的私交一说,两座大避难城之间的往来,必然是利益往来。
没有谁一直接济另一方的道理,在四海基地,一定有席尔默需要的东西。
严康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头发花白,脊背挺直,一身暗红色的唐装衬着他越发精神,看着就很硬朗。
可禾笙却很奇怪。
前世她在四海基地的那段时间,严康一直称病闭门不出,而以她的等级,根本靠近不了严公馆,所以并没有见过严康。
今天是初次见到严康,但一见到他,禾笙就知道他不是能闲下来提笼遛鸟的人。
这么硬朗就将权利全部交给儿子,反倒是让人感到奇怪。
“回来了,娇娇呢?”严康听见动静,背着手转过身来,他的脸上没什么笑模样,是个严肃老头。
“回老爷,小姐回去换衣服了。”管家一直候在门口,听见问话立刻答道。
“混账东西!”严康骂了一句,却不见恼火,“一声不吭出走这么久,回来连我的面都不见。”
“父亲,北边天凉,娇娇身上衣服单薄,让她换件厚衣服,省得感了冒你又心疼她。”
严世钊拽着禾笙走近,将她按在沙发上,这才松开她的手,主动坐得远了些。
严康目光如炬,落在禾笙身上的目光似乎要将人里外翻开了检查一遍才肯作罢。
他将自家儿子刚刚的动作看在眼里,再看看那个女人冻僵了的手,就知道抓了她多久。
严康踱步走过来,挑了一个距离严世钊最远的位置,坐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严康从不拐弯抹角,也不会在意禾笙是否在场,开口便问。
“我要娶她。”严世钊往后面一仰,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
禾笙一听直接站了起来,怒声道:“谁要嫁你!”
“混账!”严康一听立刻瞪圆了眼睛,审视般的目光当即落在了禾笙的头上,“你妹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你能娶的女人老子已经给你挑好了。”
“您挑的您自个去娶。”严世钊忽略掉禾笙,毫不畏惧地顶撞了回去,“我就要这个。”
“你要个屁,严世钊,你疯了是不是?”禾笙咬牙切齿,只可惜她的质问没有人理会。
“她是什么东西?值得你跟你老子顶嘴!”严康冷嘶了一声,表面看上去在发火,实际上也只是做做样子。
严世钊不以为然,脱下手套拿起桌上的杯子,热咖啡瞬间变成了冰咖啡:“老头子,她是八级纾解者,我的救命良药。”
纾解者本就不多见,而八级纾解者……
“艹,你连你老子蒙骗是吧?”严康眼睛一瞪,手边的念珠当即就朝着严世钊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