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县,沈府。
亭台楼阁,鸟语花香。
仆人在扫着落叶,丫鬟在池边喂鱼,一切都平静地好似一副水墨画。
沈天德穿着一身墨青色的便服,趴在石台上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
石台上是一副象棋残局,棋子均为珍贵的象牙所制。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棋盘对面并无人与他对弈,而是摆着一个鸟笼,笼子里关着一只通体翠绿的小鸟。
“对,就是这个情况,”徐尊的声音,从旁边的石凳上传来,“义父,您也不想茜茜还没结婚就守寡吧?”
吧嗒!
听到徐尊的胡话,沈天德手中棋子掉落,发出脆响。
“吉英,说话能不能吉利点儿?”沈天德没好气地瞪了徐尊一眼,道,“我还以为,你这是找我来磕头认错呢!没想到,居然还跟我要人,还……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姨夫,哦不,义父,”徐尊擦了把鼻涕,弱鸡般地问道,“你跟鸟下棋有个什么意思?来来来,我跟你下吧!”
“下蛋啊你!”沈天德皱眉,“我这破残局呢!你小子,还是这幅德行!你跟我要火阿奴,我怎么帮你要?她是女的,女的!茜茜能同意吗?”
原来,徐尊专门跑到老丈人这里来,竟然是想让老丈人把火阿奴借给他用用。
火阿奴号称秋叶县第一高手,如果有她在身边保护,显然会提高自己的安全感和存活率。
“义父,”谁知,徐尊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着三不着两地来了一句,“两年前铁棺材的那件案子,您了解情况吗?”
“什么?”沈天德拧着眉毛问,“什么玩意儿?”
“哎?这鸟儿不错啊?以前怎么没见过?”徐尊又指着鸟笼问了一句。
“这鸟都养了4年了,你没见过?”沈天德的眉毛都快拧成麻花,“喂,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义父,”徐尊趴在地上,把刚才掉落的棋子捡起来,说道,“两年前,秋叶县发生过一起铁棺案,张桥上冒出一口黑色的铁棺,旁边死了37个人,您知道这件事吧?”
“知道?”沈天德看着徐尊反问,“你是县尉,你不知道吗?”
“我还真不知道!”徐尊摇头,“我甚至都不知道,前任县尉就是因为这件破案子被流放的!您不觉得,这铁棺很不正常吗?”
“当然不正常了,不过……你又不是不知道,”沈天德放下棋子,对徐尊认真说道,“我回秋叶县养老还不到两年,当时那件案子已经发生了!
“可奇怪的是,这案子似乎被人封禁,秋叶县的人讳莫如深,很少谈及。
“后来,我还是和武德城那些官员们吃饭时,才听到的一些内情,感觉确实令人惊诧!”
武德城正是唐州的省府,显然沈天德所指的那些官员,都是省级大员。
“哦?”徐尊却是心头一喜,没想到自己老丈人居然知晓一些案情,忙问,“那您快说说,两年前那口棺材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啊?”
“东西?”沈天德一愣,“没有东西啊?”
“啥?”这次轮到徐尊意外,“什么都没有吗?”
“对,”沈天德非常肯定,“当年吃饭时,那个提起此事的官员,曾亲眼看到过开棺过程,证实棺中空无一物!
“不过……”他又补充道,“他说,棺材里面有张隔板,隔板下面还有一个空间,但打开后,仍是空无一物!”
“不会吧?”
徐尊顿时一头雾水,如果沈天德所说无误,那么等于当年棺材外面有尸体,棺材里面没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