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连员外家。
“哎呀,大人们呐,你们就莫要再说了,”连员外本人将徐尊等人推出门外,“小女已经这般惨死,你们就不要再给我们火上浇油了好吧?”
说着,他张开手臂就要关门。
“喂,真是不识好歹!”火阿奴将铁伞杵在门上喝道,“你们脑袋都是冰做的么?她是被人杀害的,找出真凶难道不重要吗?”
“哎呀,我真的不明白你们说什么,”连员外见推不动门,干脆气恼地坐在门槛上说道,“我求求各位大人了,就放过小女一马吧,人都死了,我们在乎的除了名声,还有什么啊?”
说到伤心之处,连员外不禁老泪纵横。
啧啧……
徐尊咂嘴,他见老员外伤心欲绝,顽固不化,徐尊转身对火阿奴和赵羽说道:
“既然这样,咱们走吧!”
“大人……这……”火阿奴自然不甘心,可徐尊已经发话,她只能收回铁伞。
三个人走出胡同,徐尊向火阿奴问了一句:“阿奴啊,你刚才说什么脑袋都是冰做的,这是个什么说法?”
“这是我们家乡话,”火阿奴回答,“就是说脑子被冻住了,不灵光。在我们那里,冰是贬义词,说一个人很冰,就是说他很傻。”
哦……
徐尊领悟,看来西域人把“冰”当“二”使用。
“大人呐,”赵羽在一旁说道,“其实,刚才要是再劝劝那个连员外,跟他讲清楚咱们不会声张的话,他或许会说真话的吧?”
“或许吧,不过,”徐尊淡然说道,“其实他说不说的也没有什么必要了。从他的反应便可看出,冉琳的妻子在和冉琳成亲之前,也应该……”
谁知,徐尊话讲了一半,突然看到胡同口闪出一个人。
更意外的是,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伍长冉琳!
但见冉琳怒目圆睁,双眼通红,一副愤怒至极的表现。
“是你?”
火阿奴见此人来势汹汹,立刻握住铁伞。
同一时刻,赵羽也主动挡在徐尊身前。
“提刑大人,”冉琳迈大步向徐尊走来,激动地说道,“我刚才去岳丈家取东西,你们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
啊?
这一下,徐尊等人瞬间尴尬,谁也没想到,他们最不愿意让冉琳听到的话,居然正好被冉琳听到。
“其实……”冉琳来到徐尊面前,先是看看四周,然后忽然像泄气的皮球一般萎靡下去,苦着脸说道,“不用你们说,我也早就知道了……”
喔……
徐尊等人二次惊诧。
“不过……我并不后悔……”冉琳示意徐尊三人进入巷子,这才吐露实情,“连员外家是豪门贵族,富甲一方,他家的女儿岂会嫁给我这样一个小小的伍正?
“自说媒那天开始,我便常能听到一些流言蜚语。所以……后来便做了调查……
“玉淑她年少无知,结识了一个无良的穷酸秀才,”冉琳坦然说道,“那秀才胆大妄为,半夜越墙入院与玉淑私会,玉淑因此失节,而且……而且还大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