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敷衍的恩了一声,而后吐出三个字:“成全他。”
阮蓁:......
盛祁南难过之余,还不忘小心翼翼抬头觑阮蓁一眼。
“嫂嫂,这事兄长也委实过分!他故意看我笑话也便罢了,他如今还拿出来说嘴。”
训斥!
快!
帮他骂过去!
阮蓁何尝不是盛祁南的用意。
她抬眸,对上顾淮之的眼,严肃的小脸顿时染上笑意,眉眼弯弯,说是柔情似水也不为过。
“夫君,我们去用早膳吧。”
顾淮之颔了颔首,淡淡道:“长风送来两碗馄饨,和一些点心,小菜。”
两碗?
阮蓁略一思索,转头对盛祁南歉意道:“就不留表弟用膳了。”
盛祁南:!
果然!他只是个小丑!!!
他哽咽的踉跄而去。
他的戏可真多。
踉跄的那个脚步走的比戏班子里的名角儿还要下功夫。
阮蓁看着他孤寂的身影,刚要笑,眼前却是一黑,男人的手覆了上来。
“很好看吗?”
“眼都不眨?”
顾淮之说话时,神色淡淡,语气也淡的厉害,可却是风雨欲来的平静。
阮蓁也不动,任由他捂着。
“我曾听姑母说过一句话。”
“镇国公府的世子洒脱飘逸,慕小将战功赫赫,易大公子财运亨通。”
合着这一圈都没他?
顾淮之:“继续说。”
阮蓁清浅一笑:“姑母也说了,定国公府的世子爷行事虽荒唐,整日里惯知道遛狗不务正业,可若他想走仕途,定会是临安最有本事的公子哥。”
顾淮之不是很想听这种夸赞:“你还是闭嘴吧。”
阮蓁自顾自道:“不过,姑母也只提过这一回。我当时也只知道跟着点头应和。”
“若她还在,我自然得补充一句。”
“那些人自然也是好的,可在我眼里,定国公府的世子爷才是最好的,他啊,最适合做夫君。”
顾淮之什么脾气都没了。
他轻咳一声,余光却瞥见一旁咧嘴笑的长风。
顾淮之:……
他有些仓促的松开手,拉着阮蓁入内。
耳根泛着淡淡的红。
“虽是你的肺腑之言,也得看清场合,私下同我说便是,何必大庭广众说上一番?”
他分明同阮蓁提过多次,可阮蓁每次都毫不避讳。
偏就这般坦荡的展现爱意。
阮蓁水盈盈的眸子就这样看着他,也没说答不答应。
反倒轻声问:“夫君心慌什么?”
“既然是实话,那便是大张旗鼓也说得。”
明明心下欢喜极了,真是别扭。
顾淮之一顿。随即眯了眯眼。正要说话,就见阮蓁慢吞吞说了四个字。
“我不害臊。”
他没好气道:“你原是也知道。”
说着,他在餐桌椅上坐下。
指尖舀着汤勺,汤勺稍稍撞击碗壁,留下清脆的声响。
男人眉眼放松:“昨儿的馄饨你没吃,厨房又特地送了一份。”
“即使这般,分明改赏,夫君为何又让长风罚?”
顾淮之抬手,正要尝一尝味道。